“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女人吶,對我來說只有十天的保鮮期。”他尷尬地解釋。“十天的保鮮期,明大公子果然是花名在外的浪蕩公子。”蕭沉冽挑眉一笑,“久聞阮老闆大名,今天難得碰上,慕容少帥,不如留下來賞一折子戲,欣賞欣賞阮老闆的唱腔與身段。”“你對崑曲也有興趣?”慕容瞳驚詫,他這麼一個狼子野心的鐵血少帥,竟然對崑曲有興趣。“說不上多大興趣,欣賞一下也挺好。”他掃了一眼大堂,已經沒有空桌。明銳鋒帶他們到二樓的包間,從窗臺往外看,正好清晰地看見舞臺。從小到大,慕容瞳陪娘看過不少回崑曲,不過基本每次都是昏昏欲睡,怎麼也欣賞不來,只覺得那舒緩的水磨腔真的很催眠。因此,她安之若素地品茗。蕭沉冽端著茶盞站在窗前,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明銳鋒俊眸一轉,笑道:“蕭少帥看上阮老闆了?若你有興趣,我可以介紹阮老闆與你認識。”“那就有勞明大公子了。”“好說,好說。阮老闆年方二十四,風華正茂,清麗柔婉,你一定會喜歡。”“看來明大公子很瞭解阮老闆。想必阮老闆的身上有幾顆痣,哪處的肌膚最光滑,你都一清二楚。”蕭沉冽的語聲略帶嘲諷。“我只知道阮老闆容貌秀麗,其餘的都不知道。”明銳鋒擔憂地看向慕容瞳,她會不會誤會?不過,慕容瞳專注地品茗,好像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蕭沉冽付之一笑,“你不知道‘越描越黑’這四個字嗎?阮老闆不愧是江南崑曲名角,行腔優美,纏綿婉轉,柔漫悠遠。對了,聽聞她是江南崑曲大家阮鳴鳳的高足,是真的嗎?”明銳鋒點頭,“阮鳴鳳已經在十年前避世隱居,沒人知道她的行蹤。”“阮鳴鳳年紀不大,為什麼這麼早就不登臺了?”“我也不清楚。”“別人不知道她避世的緣由,阮老闆是她的高足,應該知道吧。”“蕭少帥,你是對阮老闆感興趣,還是對阮鳴鳳感興趣?”輪到明銳鋒打趣了,“難道你對年長的更有興趣?口味這麼獨特?”蕭沉冽沒有回答,也不生氣。慕容瞳聽見他們在聊什麼,蕭沉冽好像對阮氏師徒有興趣。他對某人感興趣,必定是有重要的事,他從來不做無的放矢之事。終於,阮老闆唱完一出摺子戲《思凡》,贏得陣陣掌聲。明銳鋒早已吩咐侍應生,待阮老闆唱完,就請她上來。阮老闆沒有卸妝就過來了,施施然向他們施了一個薄禮,“清歌有禮了。”“阮老闆,坐這邊。”慕容瞳故意拍拍身邊的椅子,以此隔開自己與蕭沉冽。“謝慕容少帥。”阮清歌卻坐在她與明銳鋒中間的位置,“來不及卸妝,讓三位貴人見笑了。”“無妨。”慕容瞳為她斟了一杯茶。“清歌,這位慕容少帥我就不用介紹了,你見過。這位是蕭少帥。”明銳鋒含笑介紹。“原來是江揚軍蕭少帥,失敬失敬。”阮清歌婉約道,“數天前,我與蕭少帥有過一面之緣。”“哦?在哪裡見過?”他感興趣地問。“蕭少帥來清韻班找過我,不過那天他沒有道明身份。”她的聲音柔婉動聽,令人筋骨酥軟。“蕭少帥,原來你早就看上清歌了。也不早說,不夠意思呀。”明銳鋒故意說給慕容瞳聽。“我找阮老闆有重要的事。”蕭沉冽言簡意賅,並不打算詳細解釋。慕容瞳暗暗揣測,他去找阮老闆,到底是什麼事呢? 你要跟我一起睡?阮清歌也沒有詳細說的打算,轉身搭著明銳鋒的手臂,姿態親暱,“你說過要帶我去上海玩耍幾天的,都三個月了,這都夏天了,還不帶我去嗎?”這番神態,似是對情人撒嬌。慕容瞳暗笑不語。明銳鋒咳了兩下,格外的尷尬,想拿開阮清歌的手,又不好做得太明顯,“我不是擔心你抽不出時間嗎?”“我怎麼會沒有時間呢?不登臺又不要緊的,那我們約個日子吧。”阮清歌越發嬌柔似水。“這陣子我比較忙……剛才蕭少帥與我談買賣,有幾個大專案,我要與家父好好談談,所以接下來應該沒有空閒……”“這樣呀,那等你忙過這一陣再說嘍。對了,我做了一身洋裝,明天你陪我去取新衣,順便看看好不好看。”“明天……我看看有沒有空閒……”明銳鋒為難道。“銳鋒,這就是你不對了,與喜歡的女子約會,怎麼會沒有時間呢?取了新衣以後,再去看一場電影,然後去吃飯。”慕容瞳笑道,不過,他這樣的情場老手,今天怎麼會尷尬成這樣?她記得,在金陵他把眾多美人扔下秦淮河的那股風流、狠辣勁兒,讓人過目不忘呢,怎麼在阮清歌面前就慫了?蕭沉冽附和道:“明大公子,佳人邀約,你怎麼可以拒絕?”她朝阮清歌眨眸一笑,“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你陪阮老闆去玩玩。對了,阮老闆,我表妹的洋裝製衣鋪即將開業,到時請你來捧場,可否賞臉?”明銳鋒哭笑不得,心裡好似塞了幾顆蓮子。阮清歌莞爾一笑,“督軍府名媛經營的洋裝店鋪,清歌自然要去捧場。”“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