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聽見羅海遙在電話裡冷笑了一聲,卻又沒多說什麼。第二天,紀堯照常上班,也不知道哪個熊崽子傳出去的,整個市局都知道他又快要去相親了。“紀隊,又開始漫漫相親路了哈。”“馬到成功啊,紀隊。”“天蒼蒼野茫茫,市局紀隊相親忙。”……周莉到紀堯桌邊,小聲問道:“紀隊您是跟韓法醫相親嗎?”紀堯抬了抬眼皮子:“不知道,一邊玩去。”他要說是,韓惜知道,指不定就不去了。楊春勉端著一杯咖啡溜進刑偵一隊辦公室:“跟韓法醫掰了是吧,那我可就要行動了。”紀堯抬腳在他腿上踹了一下:“想死?”楊春勉坐在紀堯辦公桌上:“我們緝毒那邊有幾個暗戀她很久了。”紀堯抬眼:“誰?”楊春勉:“不告訴你。”紀堯:“美麗,把這人轟出去。”楊春勉把手上還沒喝的咖啡往周莉手上一塞。周莉:“對不起紀隊,我叛變了。”說完拐回自己座位上喝咖啡去了。楊春勉笑了笑:“我剛從法醫室回來,看見韓惜桌上有一束紅玫瑰,不知道誰送的,問也不說,連朱涵都不知道。”紀堯躺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手指在膝蓋上一下一下敲著。楊春勉從紀堯桌上跳下來:“走了,幹活去了。”朱涵站在韓惜桌前,盯著桌上的玫瑰花:“惜姐,這花是紀隊送的?”韓惜:“不然,請物證的過來驗一下指紋?”朱涵:“不用驗了,肯定是紀隊送的。”韓惜坐下來:“不是他。”她今天比他先到辦公室,她到的時候,這花就已經在了。朱涵的八卦之心燃起,她特別好奇是誰敢跟紀隊搶人。“是那個羅什麼,羅總?”韓惜:“也不是他。”羅海遙給韓惜送花並不奇怪,他經常送花給她,他喜歡親自在卡片上寫字。這束沒有署名的,顯然不會是羅海遙。朱涵在花束託手的地方粗略採集了一下:“牛逼,指紋都沒留下一個。這反偵察意識可以啊,肯定是局裡的人。”朱涵非常感興趣:“趙副隊不可能,趙副隊是梅子的。張祥也不可能,氣場弱了點。單身漢子裡面,交通組的李隊,昨天吃午飯的時候,我發現他偷看你了,列入b級懷疑物件名單。緝毒那邊的小寬,一看見你就臉紅,列入a級懷疑名單。”“楊隊,不可能,楊隊跟紀隊是一對,好基友。檢驗科的阿賀,剛才到咱們辦公室跑了兩趟,沒準就是在觀察什麼,列入a級懷疑名單。”“…”韓惜笑了一下,打斷她:“小涵,去把昨天的資料整理好發我。”她對誰送的花並不感興趣,是誰都無所謂。朱涵整理好資料,又開始唸叨:“姑且稱這個送花的叫嫌疑人h,他應該暗戀惜姐你很久了。”韓惜一邊檢查朱涵發過來的資料,一邊說道:“你想多了。”楊春勉進來,韓惜將檢查好的資料遞給他:“死者生前吸過毒,毒齡二十到二十二個月之間。”楊春勉低頭看了看資料:“毒品代號是小神仙的那種毒?”韓惜點頭:“後面寫著。”楊春勉看完,將資料收起來,看了一眼韓惜桌上的花:“你們真不知道這花誰送的啊?”朱涵舉了下手:“楊隊,我知道,嫌疑人h。”楊春勉:“h?”朱涵:“花,hua,h。”楊春勉沒多問,繼續開始他的蹭吃蹭喝生涯:“路過貴寶地,討一杯檸檬蜂蜜水。”朱涵從冰箱裡挖了點,放進一次性杯子裡,倒了點水進去:“楊隊請。”楊春勉接過杯子:“謝了,請你們吃下午茶。”朱涵嘿嘿直樂,楊春勉端著檸檬蜂蜜水,從韓惜桌上摘了一支玫瑰花走了。趙靖靖帶人在外面跑了一天,查那個打徐芹的人。她當時是在菜市場後面被拖走的,那裡是個監控盲點。徐芹說她是被麻袋套著掠走的,連車子是什麼樣子的都描述不出來,案發時間段,圍繞著菜市場附近的車輛也已經排查過,沒看見什麼可疑的。趙靖靖坐在菜市場後門的一張凳子上,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小姚問道:“趙副隊,接下來怎麼查?”趙靖靖將礦泉水瓶擰好:“再去趟醫院。”小姚疑惑道:“您懷疑徐芹撒謊了?”趙靖靖站起來:“說不好,可能吧。”這個徐芹,如果沒撒謊,肯定就是在保護什麼人。她為什麼要保護一個打她的人,這個不難想,她這幾年一直在做好事,她在為自己早年作下的惡懺悔。大概也覺得自己被打是罪有應得。趙靖靖帶人回到徐芹的病房,重新審問了一遍。徐芹的說法還是和原來一樣。正在趙靖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護士進來,手上拿著徐芹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穿的衣服:“病人的衣服還要嗎?”徐芹點了下頭。護士進來,將沾染這血跡的衣服放在桌邊:“叫你家人拿回去洗洗吧。”衣服上不光有血跡,還粘著灰塵,褲子膝蓋的地方被磚頭塊之類的東西砸爛了。趙靖靖:“小姚,這套衣服收起來,帶到物證那邊化驗。”徐芹看起來也不在乎,沒理會他們。這套衣服是家政公司統一派發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回到市局,物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