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發了燒。”她頓了一下:“他心裡不好受。”紀堯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我呢,我心裡就好受了?”韓惜抬頭,迎著紀堯的目光,這才發現他眼底似有一絲淚光,閃了一下,又不肯落下,一抬頭,又咽回了眼底。韓惜靠在門板上,跟紀堯並排,很久兩人都沒說話。聲控燈自動滅了,走廊一片黑暗。韓惜偷偷往紀堯身邊挪了挪,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了,才默默舒了口氣。兩人在黑暗中站了很久。他的聲音很低,低到不豎起耳朵就聽不清:“跟他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就年,他一共救了我四次。他教我跆拳道,幫我籤沒及格的試卷。他臨走的時候跟我告別,讓我等他回來,多練功,好好寫作業,不要偷懶。”“是不是因為我偷懶了,所以他再也回不來了。”“我最近經常做夢,夢裡卻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要不是還有照片可以看,我真怕自己會忘了他的樣子。”聲控燈亮起,紀堯偏過頭去,聲音帶著點鼻音:“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你就跑出去,也不等我。”在韓惜眼裡,紀堯一直都是陽光的,向上的,他永遠像一顆太陽,不管再陰暗的天,都能給人照亮了。他是太陽,她忽略了他首先是個人。是人就有脆弱的時候,沒有人會一直堅強。她走近他,輕輕抱了他一下:“別哭了。”紀堯偏過頭:“我沒哭。”韓惜拍了拍他的背:“你別哭。”紀堯咬了咬唇:“我沒哭。”韓惜鬆開他,從包裡拿出來一張紙巾遞了過去:“別哭。”紀堯一把將紙巾拍掉:“我沒哭。”韓惜又拿了張紙巾出來,在他臉上擦了擦,哄小孩一般:“好,你沒哭,你流汗了,我給你擦擦。”紀堯一把奪過韓惜手裡的紙巾,看了她一眼:“不用你管。”“我又沒喝醉,也沒發燒,不需要你管。”說完朝自己家門走去,拿出鑰匙開了門,又砰地一聲關上。 週一早晨,紀堯開門,準備去上班。韓惜剛好也從家裡出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各自把視線挪開,彼此都沒說話。紀堯摁了電梯,電梯上來,兩人進去。到一樓從電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