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看了他一眼:“我跟一般人不一樣,我帥。” 韓惜打電話給羅海遙,約他出來吃晚飯。羅海正在開會,看見是韓惜的電話,暫停了一下會議,接完電話才繼續。她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平時都是他找她多。羅海遙心情很好,下班的時候特地換了身衣服才去赴約。韓惜到的時候,羅海遙已經先到了。他穿著一件藍色襯衫,西裝褲筆直,看見韓惜進來,朝她揮了下手:“小惜。”韓惜走過去坐下,他點的都是她愛吃的那幾樣。羅海遙看著韓惜:“你臉色不太好,沒休息好?”韓惜搖了下頭:“沒。”羅海遙讓服務員把橙汁溫了一下,他知道她喜歡暖的東西,跟他一樣。小時候被凍怕了。羅海遙幫韓惜把魚刺挑掉,魚肉蘸了點湯汁,夾給韓惜。這頓飯,韓惜吃得很沉默,看起來心事重重,一直到快吃完的時候,她抬起頭來,突然問道:“是你乾的嗎?”羅海遙怔了一下,看著她:“你在說什麼?”韓惜低下頭,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是你叫人打的他嗎?”所有接近她的男人裡,只有羅海遙沒出過意外。羅海遙:“誰?”韓惜答道:“紀堯。”她說完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是你嗎?”羅海遙從未在她眼裡見過這樣的神情,陌生中透著一絲冷漠。他們從來相依為命,她從沒這樣對待過他。羅海遙幫韓惜倒了杯檸檬茶,她有飯後飲茶的習慣。他垂下眉眼,聲音透著一股荒涼:“小惜,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只有我不會傷害你。你不該為了一個外人,這樣質疑我。”她張了張唇,始終沒有辯解什麼。她只是看著他的眼睛:“是你嗎?”羅海遙扶了扶眼鏡:“他是一個警察,遭到打擊報復再正常不過了。”韓惜蹙眉,真的是她想多了嗎,她有點不知道自己該信任誰了。羅海遙站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家。”回去的路上,韓惜坐在車子裡,看著車窗外:“海遙,你知道,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不會騙我的對吧?”羅海遙側過臉,看著她,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我永遠都會對你好。”在這個骯髒黑暗充滿罪惡的世界,她是他唯一活著的理由。任何人都不能從他身邊把她搶走,哪怕是他是紀氏唯一的繼承人,哪怕他是個警察。以前接近的她的那些男人確實是他趕走的,但這次動手的,並不是他。紀堯的母親,蘇遙女士,帶著兩個保姆,一個手裡拎著保溫壺和食盒,一個手裡提著水果和各種營養品,浩浩蕩蕩地往醫院去了。紀堯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蘇遙先在門口觀察了一下,並未看到什麼年輕女人的身影,於是推門進去,進來就罵:“叫你不要當警察了,這下好了,怎麼沒被人打死啊你。”紀堯立刻露出一個乖巧溫順的笑容:“蘇大美女,您來了。”蘇遙走過來,到處檢查了一下,伸手戳了戳他胳膊上的石膏,滿眼心疼道:“疼嗎?”紀堯笑了笑:“本來很疼,看見美女就不疼了。”蘇遙想發火又發不出來,抬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蘇遙到處看了一下,轉頭問道:“你那個鐵樹就要開花了,心裡可能有人了,那個人怎麼沒來看你?”紀堯從床上下來,蹦躂著一條腿坐在沙發上。蘇遙看著他這孤寡悽慘的樣,心底頓時一陣發酸。她將保溫壺裡的骨頭湯盛在小碗裡,吹了吹遞過去:“唐家的那個小兒子唐耀斌,過幾天就回國了,到時候他來找你玩,可別去。”紀堯吃了口湯,先拍了個馬屁:“一嘗就是母上您的手藝,就沒吃過比這更好吃的骨頭湯。”又道,“唐耀斌怎麼了,小時候不就他學習最好嗎。”蘇遙答道:“聽說他在國外沒學好,具體怎麼樣,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挺混亂的。”紀堯沒放在心上,家長們就是這樣,總讓自己的孩子跟學習好的乖的孩子玩,不好不乖的就不讓一塊玩。他一個警察,還能被帶歪了不成。紀堯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被各種投餵,最後出院的時候還胖了兩斤。這整整一個星期,那個狠心的女人,愣是一次沒來過,電話也不接,訊息也不回。紀堯拒絕了蘇遙回別墅那邊養傷的建議,他一定要回他的單身狗窩。這一週,ashe被保姆地很好,跟紀堯一樣,胖了兩斤。一人一狗並排坐在沙發上,盼望著盼望著,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紀堯敲了敲對面漂亮女鄰居的門。韓惜開啟門:“有事嗎?”紀堯勾起唇角:“這才幾天不見,我就不是你的乖寶寶了嗎。”韓惜想起一週之前的那天晚上,她加班,他在法醫辦公室等她下班,兩人視線碰撞在一起,有那麼一刻,她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感覺,跟別人不一樣。她終於還是準備把門關上。紀堯伸出一隻腳,抵住門:“行吧,那你縮,為什麼要跟我離婚,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狐狸精。”韓惜:“…”她被他逗得有點想笑,可心底又透著股悲傷,以至於不知道該如何安放自己的表情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