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往前走了兩步:“我們雖然是打手,乾的都是些違法亂紀的事,但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向來沒有出賣僱主的道理。”說完揮起棍子:“給我打!”紀堯:“十倍。”對方猶豫了一下,手上的棍子最終也沒落下來。旁邊的手下提醒道:“老大,這人可是警察,不會放過我們的。”為首那人從金錢攻勢中緩過神來,帶著比剛才還要狠厲的眼神:“給我打,打到他拿不起槍。”紀堯拿刀擋在身前,冷笑一聲:“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剛才的他只用了七分力氣,幾乎沒用刀,真發起狠來,這兩人不會是他的對手。這時,巷子外面傳來一陣摩托車聲。聽起來有四五輛的樣子。紀堯心說,他家靖靖來得真快,還是從市局騎摩托來的。他轉頭,五輛摩托車堵住巷口,刺眼的燈光投射進來,將昏暗的巷子照地如同白晝。車上下來五個戴著頭盔的人,手上晃著和剛才的人一樣的棍子。這惡勢力外援來得如此之快。紀堯暗罵一聲:“操。”……韓惜關上門窗,煮了點水餃,盛在白瓷盤裡,放餐桌上,又轉身倒了點醋。她坐在餐椅上,拿起筷子。不知道為什麼,右眼皮一直在跳。回家的路上,在小巷口的時候,紀堯就開始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分心什麼,還有他在她家門口說的那幾句話。他讓她關好門窗,誰來都不要開門。韓惜出門,敲了敲對面的門,很久都沒人應。她迅速拿出手機撥紀堯的電話。韓惜站在門口,聽見電話裡無法接通的提示音,心突然沉了下去,像被一塊巨石壓住,險些喘不過氣來。或許他只是出去吃飯,恰好手機沒電了呢。但她不敢僥倖。她身上像是被罩了一層電網,但凡有男人接近她,追求她,他們總會遇到各種意外,下場都不會好。她曾暗地裡追查過,卻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些年來,她潛意識裡就變得不愛與人過甚親近。紀堯的出現,對她來說是個無法抗拒的意外韓惜往小巷那邊跑去,若他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將無法原諒自己。身側開過去一輛救護車,車燈將路邊照得慘白一片。初夏的天氣裡,她卻只感覺到了冷,刺激的寒意將她的雙腳動得冰涼,終於連步伐都邁不動了。救護車在小巷口停了下來,旁邊還停著兩輛警車。身穿白衣的醫護人員將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抬上車,那雙形若桃花的眼睛染上了鮮豔的紅色。桃花本該是粉白溫暖的,怎麼就變得這麼血腥了呢。韓惜站在原地,想抬腳過去,卻怎麼也邁不動步子了。“動作快點!”最終是趙靖靖的喊聲將她驚醒。救護車已經走遠了,只剩下尖利的車笛聲,將這夜空劃了個四分五裂。韓惜攔了輛車到醫院。趙靖靖坐在急救室門外的椅子上,周莉在旁邊走來走去。急救室的醫生出來,她站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走廊拐角,聽見醫生說沒傷到關鍵器官的時候,鬆了口氣。然後默默轉身走了。第二天早晨,紀堯醒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淡藍色條紋的病號服。腿上纏了繃帶,胳膊上也打著石膏。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紀堯動了動胳膊,想起身的時候發現疼地很。趙靖靖趕緊站起來,幫他把床搖上去:“別亂動。”紀堯笑了一下:“幫我拿個鏡子來,這張帥炸天際的臉可別給我毀了。”趙靖靖:“…”這人剛剛死裡逃生,醒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操心自己的美貌。紀堯如願以償地拿到鏡子,左照右照:“很好,沒破相,跟她還是那麼般配。”說完將鏡子放在床頭邊上,“韓惜她沒來吧?”趙靖靖點了下頭:“沒有,還沒通知。”紀堯點了下頭:“你沒告訴我爸媽吧,還有蔡局。”趙靖靖將水果刀洗了洗,一邊削蘋果一邊說道:“叔叔阿姨那,我還沒說,但蔡局那,你懂的,不彙報不行的。”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蔡局推門進來,秘書手上拎著果籃,放在桌上。趙靖靖條件反射似地站起來,身體站得筆直:“蔡局。”蔡局擺擺手,站在病床前,看紀堯沒什麼大礙,少見地沒開口就罵:“知道是什麼人動的手嗎?”紀堯想了一下:“不知道,對方是職業打手,推測不出身份。”蔡局問道:“你最近得罪什麼人沒有?”紀堯:“得罪了。”蔡局和趙靖靖同時提高警惕。紀堯笑了一笑:“剛才過來檢查的護士小姐問我要電話號碼,我沒給。沒辦法,長得帥,也是一種罪。有的人,即使躺在病床上,也依然遮擋不住他滔天的美貌。”蔡局臉一黑,拿手指了指:“我看你就是欠罵欠的。”趙靖靖滿臉無奈地將手上削好的蘋果遞過去,希望能堵住紀堯那張嘴。紀堯:“我不吃整個人的,給我切成小塊,謝謝。”趙靖靖想揍人。玩歸玩,工作還是要認真彙報的。紀要想了一下說道:“那些人是經過訓練的打手,拿錢辦事。前面五個,加後來的五個,一共十個人,武器是纏滿鋼釘的木棍子。”“幕後的人,要麼就是我以前的罪過的犯罪分子,打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