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堯的意料之中。他要是犯罪分子,他也不會留下這麼大的把柄讓警察抓。紀堯轉頭問道:“祥子,南泉市近十年來的無名屍骨調查地怎麼樣了,有沒有篩選出可能是真蔣薇的屍體?”張祥回過頭來:“無名女屍骨的資料都調出來,已經驗過dna留存的那些,跟蔣薇母親比對過,沒有匹配的。”“剩下的沒有留存的,都是七八年前及以上的。”早年dna檢測技術還沒像現在這麼普及地用在刑偵技術中。紀堯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那些沒留過dna檢測資料的,因為長期找不到家屬,總在市局解剖室留著也不合適,八成都被拍照留檔之後拉去火化場火化了。人死一把灰,僅憑一把灰,怎麼認這個親。老天爺也是不開眼,一點證據都不肯給留下。紀堯休息了一會,準備下午開個案情分析會,制定下一步的刑偵方向。他想起昨晚劃傷譚琳車子的駝背,或許可以從這個人身上下手。紀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譚琳,對方的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這時,一個警員放下電話,過來彙報道:“紀隊,城西垃圾堆填區發現一具女屍。” 紀堯在車上聽著現場民警的彙報。死者是個女人,臉部被刀子劃爛了,已經認不出容貌,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城西垃圾堆填區在南泉市西郊一片荒地後面,幾乎沒人住。警車和法醫車到達現場,紀堯從車裡下來。各種生活垃圾腐爛發酵,鋪天蓋地難聞的氣味撲進鼻腔,加上天氣熱,那味道就更加令人難以忍受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周圍沒什麼看熱鬧的人,只有報警人和在垃圾堆填區工作的工人。紀堯掀開警戒線,等韓惜等人進來了,他才放下。屍體被一塊廢舊的畫面被單蓋著,被單上破了幾個洞,是現場發現的人從垃圾堆裡翻出來,幫忙蓋上的。紀堯掀開被單,死者臉部已經不能用劃傷來形容了,簡直就像是被搗爛,沒一塊完整的面板。韓惜對屍體進行了初步屍檢,檢查完對紀堯彙報道:“死者女,年齡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死因為窒息,兇器疑似死者脖子上纏繞的絲襪。死者面部傷口為死後造成,死亡時間為昨晚八點到凌晨十二點之間,具體時間等驗屍報告出來之後才能下定論。”“從屍斑來看,死者死後有被搬運過的痕跡,這裡不是案發第一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