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惜轉過身,看著紀堯。紀堯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也沒跟別班裡別的女生談過。”“倒是追本少的美女,可以繞著操場排兩圈,遇上籃球賽這種的,尖叫聲能從一中籃球場傳到聯合國安理會。”聽見他大言不慚地自戀,韓惜就放心了。紀堯抬手捏住韓惜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以後,吃醋了就直接說,不用這麼悶騷。”韓惜將他的手指扒拉下來:“毛病,動不動捏人。”紀堯看著她:“你見我捏過別人嗎,也就你。韓惜,也就你。”他從沒對女人這樣過。“晚上睡不著,或者做噩夢了,就給我打電話。”他繼續看著她,“我不許你半夜給羅海遙打電話,聽清楚了嗎?”他或許能體諒韓惜對羅海遙的那份難以剝離的依賴,但無法忍受她半夜起來給別的男人打電話。現在的她,該依賴的人應該是他,不能是別的男人,別的任何人都不行。韓惜發現他性格里霸道的一面,不那麼溫柔,不那麼善解人意,卻出乎意料地在她心底開出了一朵花,迎著烈日,不懼風雨。她點了下頭:“知道了。”回到家,韓惜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才去洗澡。她喜歡把水溫調地稍微高一點,這樣令她感到溫暖。花灑落下來的溫水,雨幕一般落在身上,順著肌膚往下流。她洗好站在鏡子前,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頭髮還是溼的。鏡子裡的女人面板白皙,嫩得像是要滴出水來,已經看不出一點童年的影子。但那段記憶是刻在骨子裡,陰森森的,沒那麼快消散。幸好,她遇到了陽光。門鈴聲響起,韓惜裹著浴巾往貓眼裡看了一下。對面的男鄰居手裡拿著一個枕頭。韓惜開啟一條窄窄的門縫,面都不露。“你要幹什麼?”紀堯聽見她聲音裡面的緊張,晃了晃手裡的枕頭:“給你送枕頭,我媽問一個老中醫要的配方,安眠的,你試試,會不會睡得好一點。”韓惜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來,抓住枕頭一邊,拽著往裡面拖。紀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爪子,他就皮了一下,抓著枕頭另一端,使勁一拽。門裡面的人猝不及防被帶了出來,拖鞋被門檻絆了一下,直直往紀堯懷裡倒去。一團柔軟撲進懷裡,帶著沐浴後的香氣和熱氣。她的肩頭小巧而圓,鎖骨整個暴露在他眼前。浴巾只遮住了半邊,露出大半雪白圓潤,飽滿地快要從從浴巾裡跳出來。他喉頭一緊,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往某處彙集,鋼鐵一般灼熱。紀堯吞了下口水,聲音沙啞:“你……真大。”韓惜抱著枕頭跑回房間,關門的時候罵了聲:“你臭流氓。”紀堯站在門口,摸了下鼻子,手上沾了鼻血。這小妖精,遲早得要了他的命。韓惜抱著紀堯的枕頭回了臥室,她低頭聞了聞,枕頭上有淡淡中藥的味道,舒緩神經,令人放鬆。她躺在床上看了會書,發現集中不了精神,眼前都是他的影子在晃。活潑的、皮的、欠揍的、悶頭抽菸的,他的呼吸好像就在耳邊,在他家門口,他將她逼在自己懷裡,雙唇輕輕擦過她的唇,他貼著她的耳朵,用那種魅惑而霸道的語氣跟她說話。沒有女人能拒絕這樣的一個男人,熱烈而性感,會撩且從不亂來。韓惜刷了會朋友圈,看見張祥分享了一個他的新女神譚琳的新聞。她點開看了看,全篇主題是說譚琳相戀八年的男朋友向她求婚了,婚期定在明年。譚琳的男朋友是她大學時候的戀人,圈外人,一路走來非常不容易。尤其是一開始的時候,沒錢,兩人還一起住過地下室,後來譚琳紅了,對做銷售經理的男朋友不離不棄。這在紙醉金迷的娛樂圈非常罕見,大約就是真愛了。最下面還有一塊小版面闢謠,細數譚琳歷任緋聞男友。其中一個就是紀堯,上面的配圖是他們中學時候的照片。韓惜放大看了看。年少時候的他比現在青澀很多,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他穿著白色t恤,手腕上套著一隻黑色護腕,正拍著籃球,看著鏡頭的時候,眼神帶著點囂張,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臭美人設不倒。籃球場周圍圍了一圈女生,其中就有譚琳。第二天上午,蔣薇母親的頭髮被送到了市局,檢驗科的同事即刻進行了檢測。檢測結果顯示,蔣薇與她母親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紀堯看完檢測報告,讓人把蔣薇請到了市局。蔣薇正在拍廣告,猛然被打斷,滿心不願意。她坐在審訊室,看了審訊員一眼:“我媽大概沒跟你們說吧,其實我是他們在路邊撿來的,沒有血緣關係再正常不過。”觀察鏡後面,張祥對紀堯說道:“這也太能吹了吧,編小說呢。”審訊員:“怎麼證明。”蔣薇笑了一下:“不信你們問我媽去。”紀堯沉思了一下:“要麼蔣薇真是像她說的那樣,是被撿來的,要麼蔣薇的家人已經被收買了。”趙靖靖撥通蔣薇老家的電話,蔣薇母親很快被叫來接了電話,上次那個老教師在旁邊當翻譯。蔣薇母親信誓旦旦地說,蔣薇就是她在路邊撿來的。紀堯走到開了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