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沒有韓惜發來的訊息。他這麼晚回去,她都不問一下的嗎,嘖。紀堯心想一會見面,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紀堯上樓,敲了敲韓惜家的門。韓惜開啟門。紀堯舉了舉手裡的點心:“給你帶的,等久了吧?”韓惜看了他一眼:“謝謝,吃過了,不用了。”這時,她房子裡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惜。”羅海遙從韓惜家的洗手間出來,他上衣領口下面是溼的,一邊系紐扣一邊往門口看。兩個男人對視上,羅海遙看了一眼紀堯手上的點心盒子,微微笑了一下,帶著挑釁。紀堯感覺頭都炸了,她從沒帶男人回家過,除了他,就沒男人進過她的房子。他還在系紐扣,他為什麼要系紐扣。他接受不了那種可能出現的畫面,接受不了她被別的男人佔有,光是想想。心口就一陣疼。強烈的妒意湧上腦門,險些令他失去理智。但他還是控制住了,他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一個解釋。然而她沒有,她抬頭看了看他:“沒事我就關門了。”羅海遙整理好襯衫,走過來對韓惜說道:“我先走了,晚上要是做噩夢睡不著,就打我電話。”他的聲音十分溫柔,眼裡的關切不是虛的。韓惜點了下頭:“晚安。”羅海遙從門裡出來,扶了一下金絲邊眼睛,從鏡框裡拿眼睛看著紀堯:“堵門了,麻煩讓一下。”紀堯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羅海遙一眼,沒動。這是兩個男人 紀堯抱著韓惜的後腦。他一接觸到她的面板,一顆低沉的心才開始慢慢復位。只有真真切切地抱著她,他才覺得踏實。韓惜抬腿踢了紀堯一腳,把他推到了一邊去:“都是煙味,滾。”聽見她罵他,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會罵人就好,比沉默好。紀堯靠在門板上,單手插兜裡,抬眼看著眼前的女人,她身上穿著白天上班穿的那套衣服,頭髮也一絲不亂。他的理智這才歸位。韓惜跟他並排靠在門邊上,慢慢開口:“我晚飯跟羅海遙一起吃的,我曾經答應過他,每週至少一起吃一次飯。服務員不小心,將飲料濺到了他的衣服上,就小區門口的餐廳,所以就來我這處理了一下。”紀堯聽她說完:“餐廳沒有衛生間嗎?”非得來這。韓惜被他問住了,想了一下答道:“可能他只是想跟我多待一會,他工作很忙,每天都要開會,他在羅氏並不好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像親人一樣,在人生最昏暗的時候,彼此陪伴。你不會理解這種感情。”紀堯確實理解不了,他沒經歷過韓惜所經歷的一切,沒立場說什麼感同身受。他轉頭看著她:“你不是還有我嗎。”韓惜迎著紀堯的目光,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這不一樣,他是親情,你是……”“是……同事。”愛情兩個人,令她開不了口。她尚且不能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紀堯替她說出來了:“同事個屁,誰要跟你當同事。”他看著她的眼睛:“你和我,我們是愛情,懂了嗎?”韓惜側過臉去,拉伸出好看的脖頸線條,她避著他說道:“你不是已經有譚琳了嗎。”紀堯笑了一下,他就發現,從下班開始,她就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他拽了一下她的馬尾:“你聽誰說的。”韓惜拿出手機,劃拉出一則娛樂新聞,上面的配圖是紀堯與譚琳坐在紀氏集團樓下餐廳吃飯的照片。可憐的李秘書被一根柱子擋住了,看起來像紀堯與譚琳單獨約會吃飯。紀堯倒也沒急著解釋,他從門板上起來,雙手放在韓惜頭頂,壓在門上,將她整個人圈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韓法醫這是,吃醋了?”他靠得近,她能感覺到他身上撲過來的熱氣,中間夾雜著清淡的菸草味,很容易令人迷失神智。她咬著唇,沒說話。紀堯低下頭,雙唇對上她,輕輕在她唇上蹭了蹭:“別咬了,咬壞了我心疼。”他的唇很軟,輕輕擦過她的,只是淺淺的觸碰,就已經令她身體僵硬,心跳如雷搗鼓,險些就要衝出心口。他貼上她的耳朵,雙唇蹭了蹭她的耳垂,悶聲道:“要咬也是我咬。”韓惜動了動身體,想要從他的臂彎裡面逃出來。她一動,身體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又柔又軟的嬌軀在懷裡扭動,他只感到心底一陣燥熱,一團火在某處憋著,像是要炸。他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聲音帶著沙啞:“你別亂動。”韓惜抬頭:“那你倒是放我出去啊。”紀堯不想放開她,他貪戀她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味,帶著女人特有的溫軟。他低下頭:“你親我一口,我就放開。要麼就這樣耗著。”說完身體往前壓了壓,險些貼在她身上。韓惜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他的唇就在眼前,她只要踮起腳尖就能親上去,然後逃出來。紀堯看著她,將她每一絲微小的表情收在眼底,怎麼讓她親他,好像在給她上刑。韓惜一咬牙,閉上眼睛,慢慢踮起腳尖,就在距離他的唇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紀堯突然收回放在門板上的手,將她放了出來。韓惜親了個空,心底竟然閃過一絲失落,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