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的人,發瘋似的趕來了,趕來送死!”她愈說愈刻毒:“我這附近埋伏有屠狗的人,就等你們這群狗東西追來送死。你好可憐!居然連這點見識都沒有,我一個人慢吞吞往這條偏僻的路上走,你居然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憑這點,你就不配做武林霸主,只配在柏大空腳前搖尾乞憐,因為你本來就是一頭卑賤的老狗。”
天地一筆快到達爆炸邊緣,快要瘋了!
他忘了自己阻止兒子激動的警告,忘了自己所說勝利永遠屬於沉著穩定的人的話,忘了自己上次怕死逃走的事。
“你將永遠後悔你說了這些混帳的話。”天地一筆怒極叫吼。
他衝上一聲怪叫,一記雲龍現爪劈面向她的臉部抓出,向下搭必定抓落景春鶯的隆起酥胸。
她向下伏挫,雙腳閃電似的掃出。
太快了,天地一筆怎麼也沒料到她伏下用腳反擊。
“噗!”
天地一筆的右脛被掃中,幾乎被掃倒,提起腿單足後跳,要拉開距離。服骨幸好有皮製的護脛裹住,不至於受傷斷脛。
身形未定,判官筆出鞘。
可是,景姑娘已如影附形追躡而至!
劍光已先一剎那出鞘、攻出,電虹排空射到!
“錚!”
筆封住了第一劍,火星直冒。
劍虹一歪、一旋、一閃。
筆網怒張,形成水潑不入的鋼網。
可是,劍光流轉,長驅直入,擊破護體內功的厲嘯聲驚心動魄。
一旁的馮翔看出危機,知道乃父要糟,不假思索地一聲沉叱,揮筆猛攻景姑娘的左肋,圍魏救趙,替乃父解危,已來不及正面搶救了。
劍光疾沉、折向、反旋,像逸電,如流光,反而向馮翔的左脅進射而入,隨即電射而退。
任何人也無法搶救,太快了,一接觸生死立判,全將致命的狠著用上了。
“呃……”天地一筆悶聲叫,跟艙止步。
“哎……”馮翔接著叫,上體前屈。
景姑娘遠在兩丈外,劍上血跡斑斑。
“我要在這裡埋葬你們。”她向震驚失措的十個人兇狠地說:“你們在一起上吧!只留一個活口回去傳信,看誰是幸運的活口。”
“替我裹……裹傷……”天地一筆狂叫,判官筆失手墜地,身形一晃,向前一裁。右肋下,鮮血的漬痕正迅速地擴張,蜷伏在地上掙命。
馮翔是左肋中劍,似乎傷勢略輕些,握筆的手無力地下垂,左手掩住左肋的創口,吃力地,痛苦地舉步退走,痛得臉上變了形。
景姑娘一閃即至,攔住去路,劍尖升起了。
“不要殺他!”彈丈外的一株大樹後.傳來了飛燕楊娟的叫聲,但看不見人:“他是那個化名為馬斌的神秘人物!他專門引誘一些糊塗蟲,間接替他們賣命的混帳東西,若是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吧!”
叫聲驚醒了失措的十個人.果然附近布有屠狗的人呢!為首的天地一筆已經完蛋了,再不逃豈不是天下間最愚笨的傻瓜?
生死判第一個飛旋而走,亡命飛逃。
其他九個人也不笨,一鬨而散。
“啊……”
遠出二十步外的生死判,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侍女春蘭,一劍砍掉了右臂,他狂叫著摔倒了。
春蘭踏前兩步,毫無憐憫地補上一劍,劍貫入生死判的脊心偏左處,鋒尖貫透了他的心房。
小小的絕魂銀梭,從樹後草叢中射出。
看不到人影,梭到人倒,四面八方逃命的人,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是反擊了。
沒有一個活的,好慘!
馮翔站住了,搖搖欲倒。
他不能走,飛燕楊娟出現在他面前不足一丈擋在前面。
“你……你們要……要趕盡殺……殺絕嗎?”他艱難地轉過身來,向景姑娘嘎聲問。
“大概要的。”景姑娘冷冷地說。
“你……”
“我,魔鶯,魔中之魔。”
“你……你不能……”
“我能,我有一千個理由能。”
“我……求你……”
“哼!你好不要臉。”
“景姑……娘,念……念在……”
景姑娘不屑地到了天地一筆身旁,天地一筆正吃力地屈膝要爬起。
“活口不是你。”景姑娘冷酷地說。
“你……”天地一筆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