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的人把剛才趁機誣告的幾個蠢貨扔順天府去。”來了!
“孤說話算話,賞他們二十板子,外加九年之內不得參加科考。回家之後好好想想什麼叫謹言慎行,什麼叫誠實守信。孤可不敢用你們這種欺君罔上的蠢材!”
有富察嶽禮那麼個東西已然夠糟心的了,這回居然一下子蹦出來這麼多!
這可真是清水出芙蓉,蠢豬各不同~
“嗻!”潛伏的一眾特工們,扯著滿地打滾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幾個學生出去了。
眾人一聽都傻眼了,心說太子爺也太陰損了吧!
你讓我們自己舉報不就是不知道是誰嗎?敢情這是陷阱啊!
讓眾人驚訝的事情還沒完呢,因為太子爺馬上又接著開始下令。
“那十四個敢做不敢認的懦夫也扔出去,如此沒有擔當的人還想做官,都滾回家練膽子去!”
於是,十四個抖成一團的牆頭草盆栽君,也被拎出去了~
看了看剩下的人,永璂倒是沒在嚇唬人了。
在他看來這十三個敢站出來的,倒也不算太笨。
真正的聰明人,從不會一味的趨吉避凶,該倒黴的時候,就該老老實實的倒黴。
有的時候,就是撞了南牆也不能回頭;
有的時候,就連見了棺材也不能流淚。
就連他愛新覺羅永璂,不也在皇宮裡倒黴了十二個年頭嗎!
他從不會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他始終都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永遠不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一個,論隱忍堅毅他不及永珹,論討巧賣乖他不及永琪,論琴棋詩畫他不及永瑢,論訊息靈通他不及永璇,論心計天賦他不及永瑆,可大清朝的太子終於還是他——愛新覺羅永璂。
孤從不高傲的小看任何人,孤總是謹記著一條真理:孤是個老實人~
看著徹底安靜下來的大堂,永璂歪歪頭眨眨眼。
“沒人要舉報了嗎?今年的考生太多了,好不容易才刷掉剛才那幾個人。”
“如果你們繼續這樣團結下去,孤會很苦惱的~”'鼓腮幫子'
眾考生:“………”我們可以噴您一臉血麼?
永璂遺憾的看了看低著頭渾身顫抖的一種學子,再三確認了不會再有人找死。
“唉……”太子爺遺憾的嘆氣,眾學子狠狠磨後槽牙。
“劉墉是哪個?”
人群裡一陣騷動,走出一個天青色褂子的年輕人來。“學生劉墉,參見太子殿下。”
劉墉從始至終一直低著頭,永璂也看不見他的模樣。
“這二十七名學生之所以聯名罷考,皆是因為不願與你同科登榜,不願與你同殿為官,你可知自己錯在何處。”
劉墉晃了晃身子,攥緊了拳頭不說話,那樣子看起來倒有幾分可憐了。
太子爺笑眯眯的體驗了一回,惡霸逼良為娼的感覺~
“太子殿下,請聽學生一言。”
另一個年輕學生從人群裡滿面焦急的衝出來,同劉墉跪在了一處。
“順恭,你不要多言!”看見好友竟然把他自己也牽扯進來,劉墉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
“無論起因和經過是如何的,劉墉罪犯眾怒的結果都不能改變,這已是罪了。”
怎麼能再連累這個一直幫自己說話的朋友呢……
“此時本就與崇如無甚干係,分明地這幫人妒賢嫉能!”那個表字順恭的學生,倒不像劉墉這麼老氣橫秋,完全是一副年少氣盛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嘗過生活的苦味。
另外幾個聯名罷考的學生一聽這話,就更不高興了。他們自己心裡的念頭是一回事,可被人這麼攤開來說就有是另一回事了。心說你以為劉墉是文曲星下凡啊!會寫兩筆破字有毛好得意的啊!
永璂頗有興趣摸摸下巴,本來他也以為這二十七人,無非嫉妒別人學識好就藉機坑害而已。每年春闈這樣的事情都不少,他也沒當一回事,可現在看來都不是那麼簡單了。
以劉墉這個老氣橫秋又迂腐的的個性,居然惹人厭惡到如此地步,這本身就很奇怪啊~
“你的本名叫什麼。”永璂指著那個‘順恭’問。
“回太子爺,學生徐青山,表字順恭。”
永璂嗤笑一聲,搖著頭嘆息道:“你這表字起的實在不好啊……”
徐青山疑惑的看著永璂:“不知太子所言為何?”
永璂卻沒再回答他,而是轉頭去看劉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