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如風不再說話,因為那些黑衣人已經把如風團團圍住,擺出了陣法,氣勢驚人,伏強陣,果然名不虛傳!但是這份氣勢就已經足夠震撼人心了。
如風凝神,打算全力以赴。只見她負手而立,衣襟飄飛,宛如天地被她踩在腳下的情景,如風此時的氣勢如彩虹一般的耀目、燦爛。此時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一個宛如一派宗師的武林高手。
“喝!”如風一聲清嘯,聲音直入雲霄。
越州城的某處,有人聽到了,和旁邊的人低聲道:“是不是尉遲府準備選繼承人了?”
“嗯,應該是。”旁邊應答道。
於是相互對視了一眼,不再說話 ,心有靈犀地往尉遲府飛去,和很多人的目的地一樣。
如風一聲清喝,衣衫鼓脹起來,一道銀光閃過,如風的手中赫然多了一件利器,這是一把銀劍,似玉非玉,似銀非銀,似鐵非鐵,劍身修長柔軟,在如風的手上卻像有了生命力一般,堅硬而耀眼。如果有人眼尖的話,完全可以看出這就是如風平時的腰帶。
黑衣人相互對看一眼,一句話也沒有,就出手向如風襲來,他們的動作飛快,迅速而悄無聲息,十五個人各就各位,組成了伏強陣,此陣術如蠶絲繞頸一般,把闖入陣中的人一層層的包裹,如果不熟悉此種陣法,就會束手束腳。
如風手中銀色的劍光忽明忽暗,好像被此陣的蒙面人縛住一般,展露不出它的光華。如風心裡由一開始的慌張,變成了現在的平靜,她雖然感到一陣陣排山倒海的壓力隨之而來,卻不慌不燥,靈活地使出自己所學的劍法,頂住壓力。
漸漸的,過了上百招之後,如風對此陣法越來越熟悉,劍上光華愈來愈勝,如浪濤拍岸,又如驚雷震空,層層斬斷蒙面眾人的包裹,可這陣術確實厲害,那彷如盤絲般的纏繞,無窮無盡,永遠都斬不完,裂不斷。
看來,這陣勢如果想要破,需要相當的功力,如風與這幫人陷入苦戰。她知道這些蒙面人的所列陣勢是打算慢慢地消耗自己的功力,所以看起來,現在大家相鬥之下尚為平手,但如風知道,時間一長,自己遲早會落敗。
兩百招過後,如風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漸失,隱隱有力不從心之感,劍勢也緩慢下來。如風心頭一凜,此陣師父曾經和自己研究過,但現在現場施展起來卻沒有想象中的容易,而且現在自己力氣逐漸衰竭,看來是孤注一擲的時候了。
如風想到這,一聲大喝,手中那銀色的劍,劍光陡漲,如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地向圍在她四周的那群蒙面人攻去,將那如纏繞一般的攻勢層層斬斷,那群蒙面人攻勢更急,如風情急之下,暴露出破綻,一把利劍朝自己所認定的方向刺去,劃出一道彩虹。
啪!如風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啪!黑衣人集體退後幾步,其中被如風刺到的人手捂著胸口,可是他的長劍劍尖上卻又著鮮血。
兩敗俱傷!
“退下!”尉遲槐陽走了出來,黑衣人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風!”
“師兄!”
。。。。。。。。。。。
眾人驚呼,本來在房間裡的人這下都出來了。
林以藍撲在如風身上痛哭:“如風,如風,你傷得怎麼樣了?”
尉遲松拉開林以藍,說道:“快讓開,讓醉月來看看。”
醉月一手搭在如風的脈搏上,仔細聽了一會,然後才從身上拿出一瓶藥,把藥丸塞進如風嘴裡,這才嚴肅地說道:“內力衰竭,氣息紊亂,身上還有傷口,所幸性命無憂。寒山,你來把師兄抱回房裡。”
眾人一聽,都鬆了一口氣,臉色也好轉了些。
尉遲槐陽也鬆了口氣,看了一眼管家,管家點點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如風被寒山小心地抱回房間,醉月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你們出去吧,我要為師兄自己檢查一下身體,還有處理傷口。”
如雪的臉色慘白,顫抖地說道:“要不要我留下來幫你?”
醉月搖搖頭:“師兄傷在屁股那裡,你不能看。”
如雪臉一紅,林以藍卻尖叫道:“我要進去看!”尉遲松也緊張地點頭,扶著林以藍看著醉月。
醉月腦筋一轉,知道他們的想法,忙堅定地說道:“那就伯母進來吧,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
說著就和林以藍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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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尉遲松恨恨地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