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意一副勘破紅塵得道高人的模樣,睨了睨沈遇然,高深地說:“事出古怪必有妖。”看他這脹紅的臉,眼裡的血絲,出手這利落,哪能是見義勇為啊,這他媽根本就是殺父奪妻的深仇大恨啊。許明意望了望狼狽的霍煙,又看了看向南,嘴角溢位一絲神秘的微笑,好像t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似的。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嘿嘿嘿不可說啊。李湛從地上起來,理了理衣領,被揍得鼻青臉腫,不過身上應該沒什麼大礙,聽他說話的聲音還是中氣十足——“以多欺少是嗎,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去保衛處告發你們!”如果被徹查,打架的事情絕對不是鬧著玩的。沈遇然連忙追出門,拉住李湛:“別,有話好說。”李湛回頭,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惡狠狠地吐出了五個字:“莫欺少年窮!”“嗬!你這傢伙……誰他媽欺你少年窮了,你打女生分明就是不對的。”沈遇然還想和他辯解幾句,身後傅時寒開口了:“老三,算了,讓他去吧。”這事兒做了就是做了,瞞也瞞不過,問題總歸要解決。李湛頭也不回地跑下了樓,沈遇然還有些猶豫:“真讓他去保衛處啊,咱們這……這算是以多欺少聚眾打架吧,鬧大了可不好收場。”如果記過,後果不堪設想。傅時寒大好的前途……霍煙眼睛一紅,跑出門去:“我給他道歉!”傅時寒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兜了回來,捧著她的臉左翻又翻,柔聲問道:“他有沒有碰到你。”霍煙連連搖頭,腦子裡還琢磨著李湛要去保衛處舉報的事,著急地對沈遇然道:“給他打電話,叫住他,這事不能鬧出去。”沈遇然拿出手機,洛以南漫不經心道:“如果他手機防水的話,興許還能接通。”霍煙這才想起來,手機已經讓洛以南給扔出去了,她無精打采,一臉喪氣。傅時寒確定了霍煙是真的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輕描淡寫說:“該來的逃不掉,出了什麼事,我一個人擔著就行了,跟你們沒關係。”他問前面的向南:“你小子瞎湊什麼熱鬧。”向南一門心思全放在洛以南身上,怔怔的,傅時寒的話他也沒聽見。他想問問她有事沒事,可她卻退了退,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這是我惹出來的事,我自己擔著就行。”洛以南拿了書轉身走了出去:“我上課快遲到了。”向南立刻跟了出去:“天黑了不安全,我送她下去。”沈遇然在後面嚷嚷:“哎!這學校呢,有什麼安全不安全的!”洛以南加快了腳步,身後向南一路小跑才追上她,一直追到了教學樓下的小花園。洛以南迴頭,聲音微冷:“你別跟著我。”“我只是想確定你沒事。”向南偏頭看向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伸手想要觸碰,卻被洛以南給一巴掌打掉。“別碰我。”見她這般排斥,向南嘆了聲:“那我走了。”洛以南沒有出聲,卻不想他轉身走了兩步,又不知發什麼瘋,突然轉身跑過來,以她猝不及防的速度,擁住了她,死死將她按在懷裡。這男人,平時看起來溫馴和藹,其實骨子裡有一股執拗的倔強,和她倒是挺像。“鬆開。”洛以南用力掙扎,向南卻緊扣著她瘦細的身子:“還不夠嗎。”折磨我這些年,還不夠嗎!洛以南知道掙不開他,索性便放棄了,任由他以這樣一種熊抱的姿勢,將她死死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他胸膛很硬,就像他的脾氣一樣,從來不會跟人服軟。她伸出手,細長瑩潤的指尖在他漂亮的下頜勾勒著,突然笑了:“再陪你一次?”向南渾身一顫。“糾纏我,不是就想要這個嗎?”出乎意料的是,向南突然推開了她,他那榛色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哀傷。不過那只是轉瞬即逝,他重新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邊,狠聲說道:“洛以南,想想那天晚上吧。”她的身體猛然滯住。向南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腦子:“那天晚上的所有細節,都刻在這裡,我絕不相信那樣的你不愛我。”洛以南掙開她,重新將地上的書包撿起來背上,冷笑說道:“你怎麼還像個大男孩似的,那是女人正常的生理反應,懂嗎,跟愛不愛的沒有關係。”向南的堅持近乎偏執:“我自己會判斷,不需要你來告訴我。”“等你多睡過幾個女人就會知道了。”洛以南轉身離開:“人要學著向前看。”霍煙將前因後果跟傅時寒講過一遍,自責內疚的勁兒連沈遇然都看不下去了。“這事兒怪不了你,不過那個洛以南真是剛啊,一個手機說扔就扔,這脾氣……”他打了個冷戰:“以後見了她可要繞著些走。”第二天早上,研究小組不管有課沒課的,通通都被丁沛教授叫到了辦公室。“打架!打架!打架!”丁沛教授將書裹成了卷兒,挨個敲在李湛、傅時寒、向南三人的腦袋上:“有精力沒處使,我這課題小組很閒是不是?呆膩了可以走,我絕不留人。”霍煙連忙站出來維護傅時寒:“丁老師,不怪傅時寒,是我引起的。”丁教授嚴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