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劫雷劈在清玄宗的上空,靜坐在刑事堂之中的姬和淵神色之間卻是極為的平靜, 沒有一絲動容。若不是身上的法袍已經帶了焦痕, 被人見了,還不定以為, 那些劫雷這一下下地劈下來,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而在姬和淵的前面,一顆瑩潤的粉色珠子,在雷劫中微微顫抖,可還是努力地迎上那一道道劫雷。每經受過一道劫雷,珠子周身散發的光暈就更加明朗幾分,就好似一顆蒙塵寶珠,一點點的洗淨自己身上的塵埃。此時的修真界之中,正經歷著千百年來最大的劫難,地動山搖,海水倒灌。修士尚好,尋常的百姓就慘了一些,即便是之前有人傳言修真界之中即將迎來大災難,可是普通百姓哪裡捨得自己的那點東西,搬去那些陌生的地方。清玄宗的元嬰修士看著眼前的場景,輕聲一嘆,還是將那些災難中的人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一邊的劍宗修士見了,搖搖頭,也加入了救人的行列之中。有靈根的孩子本來佔的比重就不多,若是死去的人多了,修真界再過多少年才能緩過神啊!清玄宗如此,妖域北域乃至魔域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陣猛烈的地動山搖之後,魔域的魔修驚恐的發現,修真界那要魔命的靈氣,竟然跑進魔域來了。有些沒有準備的低階魔,當場就被焚得連魔核都成灰。魔尊聽了手下彙報的訊息,整個魔身上浮起一層怒色來。這修真界的修士,是打算大舉進攻魔域了嗎?只是,魔域與修真界的那點接觸的地方,應該不怎麼可能弄出這麼大的效果吧?“把右護法叫來。”魔尊聽完屬下的彙報,怒聲吩咐。很快,就有一個妖嬈的女子被低階的小魔領著進了魔尊富麗的宮殿。越琳竹恭敬地行禮道:“屬下越琳竹見過魔尊。”魔尊微微頷首,看著這個相貌已經恢復的右護法,眼裡閃過一絲滿意。這才是他們魔應該有的樣子。之前的那個軀殼差太多。“阿竹,你之前去修真界一趟,還在清玄宗停留過一段時間,可知道修真界那邊可有什麼針對咱們魔修的動作?”越琳竹微微一思索,便搖了搖頭:“修真界的那些修士,內亂都來不及,哪裡有那個本事來禍害咱們魔域?”越琳竹很清楚,以修真界的那些修士的性子,在他們之間沒有決出一個勝負的時候,他們魔域還是很安全的。只是越琳竹這些日子專心養傷,提升自己的修為,已經很久沒有注意到修真界的訊息。魔尊臉上還有一些不相信。畢竟,現在修真界看著很快就要打進魔域來了,這讓他怎麼相信越琳竹的那些話?越琳竹不緊不慢地解釋道:“若不是咱們魔域之前的盤算陰差陽錯地被暴露出來,如今的修真界那些修士,內鬥都來不及,哪裡還能想到找咱們的穢氣?我離開修真界之時,沒了我們這些天敵在,修真界定然會內亂起來。”魔尊微微頷首,算是相信了越琳竹的這些解釋。只是,又怎麼解釋如今魔域的動盪?還不待魔尊派人出去檢視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左護法頂著渾身的傷出現在魔宮。左護法顧不得自己傷勢,猛地爆出一個大料來:“魔尊,如今幾域以修真界為中心,正在融合。”越琳竹一驚,這是什麼情況?魔尊也有些懵。幾域分隔,中間被無盡罡風隔開,各自生活不是好好的嗎?當年那些辛辛苦苦將幾域分開的神魔都瘋了不成,竟然還想將幾域融合?難道那些偏向人修的神們不怕修真界那些傻子,被他們這些魔給攪成一團亂麻?思緒中胡亂閃過一些猜測,魔尊臉上的神情卻不大好。也對,修真界經過千萬年已經孕育出能夠剋制魔族的純粹棣棠之靈。修真界有沒有修煉天賦的普通人,魔域也有資質不好的魔修。魔尊黑著臉吩咐道:“請九位長老出山,修真界的靈氣不能洩露太多在魔域。”左護法聽見魔尊的吩咐,整個人就輕鬆下來。萬幸,他趕回來了。若是修真界的靈氣洩露太多在魔域,將來的魔域會是個什麼情況,簡直不堪設想。魔域如此、被清玄宗刻意隱瞞的北域修士直到見到修真界的大動盪,才覺得不妙。姬和紹看著自己身邊的幾位北域高手,如今的心裡哪裡是滴血可以簡單形容的?姬和紹之前在圍功棠溪鎮的時候,損失就很慘重,自己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姬和紹正想養好傷之後回北域調幾個好手來,就見到找上門來的北域修士。雙方一見,皆是大驚失色。北域新來的這些人收到的是姬和紹的傳去訊息。說是姬和紹在修真界這邊找到了大機緣,特意叫他們一起來分享。這些人想到之前姬和紹的那些好運氣,當即心動。正好北域此時沒什麼大事,幾人都不想別人比自己先得到好處,自然就相約一起來修真界。眾人察覺不對,等姬和紹養好傷,一起往回北域而去的傳送陣而去的時候,就只見突然只見天地變色,之前到北域的傳送陣那裡,瞬間滄海桑田,哪裡還見得到傳送陣的影子?“這就是清玄宗的陰謀?想要將我們一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