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晉現在是恨透了皇極宮。如果不是皇極宮給了魔修這一塊令牌,那麼慄陽城的戰鬥就算是慘烈了一些,也不至於全城就活下那麼幾個人。宿璽看了一眼陽晉,眉頭皺了皺,這個修士對於皇極宮現在是生出了恨意來,以後怕是會成為一個禍患。只是這個人現在已經被各大宗門注意到了,以後只能多加防範。宿璽想著,已經將那令牌拿到手上。宿璽細細一打量,頓時有些發愣。倒是宿璽身後的一個道童驚呼一聲:“這不是巨門仁星使的令牌嗎?”宿璽不悅地看了一眼道童。不過是一枚令牌而已,能當什麼證據。陽晉和陽復二人對於皇極宮的一些規則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巨門仁星使,就是巨門星使的小徒弟賀星海。二人雖然對賀星海沒什麼印象。可是現在對於皇極宮沒什麼好印象的二人,現在已經肯定了賀星海就是那個害得他們城破家亡的人。以前他們背靠著慄陽城,雖然實力不濟,到底心裡是安定的,但是現在一切都完了,一切都被皇極宮那個叫賀星海的修士給毀了。這讓他們如何不恨?“還請紫微星使處置巨門仁星使!”陽晉和陽復二人重重地將頭磕在白玉鋪就的地板上,沒有靈力保護,二人的額頭上很快就滲出絲絲血跡。宿璽不由得想到,之前在皇極宮的時候,就曾經不少次聽說過賀星海恃才傲物、冷漠之類的話語。可是想到賀星海那皇極宮現在沒有人能比得上的煉器天賦,宿璽遲疑了。“這令牌確實是真的。”宿璽先給那兩個人吃了一顆定心丸,才又繼續道,“賀星使現在不在皇極宮之內,這其中有什麼誤會等到查清楚之後,再與你們細細說明。”陽晉低著頭,任由額頭上的傷口滲出血跡來:“少宮主,我們只是想要一個緣由。何況,那些賀星使身份貴重,手裡肯定有通訊玉牌。”陽晉的意思,無疑就是在逼宿璽就在今天就要給他一個結果。夜長夢多,陽晉也害怕過了今天之後,皇極宮會將這件事情直接無限期地拖下去。果然是來者不善。宿璽臉色有些陰沉,正要開口說話,一邊的桑柔將給他添了一盞茶。宿璽深吸一口氣:“好,今天就給你一個結果。”宿璽說完,就當著眾人的面吩咐人去帶賀星海到乾安城的城主府。為了顯示自己的公正,宿璽還詢問皇極宮的小弟子、各位星使,甚至是賀星海的師傅巨門星主對於三個徒弟的看法。巨門星主正在氣憤小徒弟對他的不信任,出口自然沒有什麼好話。宿璽心中很快就下了決定。這樣一個人,就算是在煉器上有再大的天賦,也暫時不能留在皇極宮。賀星海萬萬沒想到,他不過是因為覺得在皇極宮裡暫時有些不安全,悄悄出了一趟皇極宮,就惹出這麼多事情來。“巨門仁星使,紫微星使有令,帶您去乾安城的城主府。”一身黑袍,臉上覆蓋著玄鐵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修士突然出現在賀星海一行人的面前。查元白出來歷練還沒多少年, 舍與得胡二十九聽了佘大公子的保證,倒是真的每日裡乖乖地在自家院子裡面待著, 不再出門到處亂晃。賀星海被帶到乾安城的城主府之時, 滿座賓客皆沒有散去。書尋安三個很是乖覺地到了器宗來的那位金丹修士處尋了個位子坐下。那金丹弟子看了書尋安三人好幾眼。書尋安三人皆裝作沒看懂的樣子。韓妙安見到自家兄長也來了,倒是乖乖地去找自家兄長。劉關亭也跟牧琸坐在一起, 打算好好欣賞一番這場鬧劇。賀星海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兩個一臉怒氣地看著自己的修士,向宿璽行禮之後詢問:“少宮主可有要事?”許是之前聽了太多對於賀星海不好的言辭, 宿璽此時見到賀星海不大恭敬的問話,心裡對於賀星海的看中又少了幾分。而且在現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宿璽確實不怎麼好偏向賀星海。宿璽此時有些後悔,若是知道會鬧出這麼大的醜聞出來, 宿璽不會廣發邀請帖。如果在坐的只有平時與皇極宮交好之人,宿璽倒是願意偏向賀星海一二。宿璽指了指自己長案上面的的令牌:“這可是屬於你的那枚令牌?”賀星海細細一看, 果真的是自己的那一枚。不過,自己因為不大出門,這些令牌一向是在師兄兼族兄的賀星傲手上。因為大師兄說自己常年不出門,用不到,下面的弟子出去採買的時候, 有令牌在會方便很多。賀星海苦笑, 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難道他離開皇極宮, 還不夠表明自己無意巨門星主之位嗎?宿璽將賀星海的沉默看在眼裡,此時只剩下恨鐵不成鋼:“賀星海, 你可知道因為你保管不當, 導致了慄陽城被屠城?”賀星海臉色刷地變得慘白。賀星海知道慄陽城被屠城,卻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那一枚令牌的緣故。賀星海不知道, 自己只是將自己的令牌交給大師兄保管。大師兄他也是修真界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大師兄就不知道令牌給出去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