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一個沉痛的聲音傳來,卻讓賀星海的心徹底的涼了。“大師兄。”賀星海面無表情地看著來人。賀星傲看著周圍眾人的神色,就知道賀星海沒有將事實說出去。劉關亭卻看著賀星海的神情,與賀星海相處了那麼久,怎麼不知道此人看著冷硬,卻還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賀星海肯定就會將怎件事情背下來。劉關亭猛然站起身來:“我記得,前不久有魔修混進皇極宮,還重傷了皇極宮宮主?”宿璽本來就不好的臉色瞬間徹底地黑了下來。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宗門世家數以千計,而被魔修混進自家老巢的,皇極宮可以是屈指可數的那幾個之一。劉關亭慢悠悠道:“那等能耐的魔修,從一個剛剛結丹不久的修士哪裡偷走一枚令牌不算是什麼難事吧?”陽晉看著眾人紛紛點頭,臉色難看起來。如果只給那個修士定下一個看管令牌不嚴的罪,他們得罪了皇極宮又有什麼意義?如果再堅持下去,那就要連清玄宗一起得罪。賀星海感激地看了一眼劉關亭:“是我儲存令牌不當,被魔修盜走令牌為禍修真界,我願自毀修為以償過失。”賀星海說著,不等眾人反映,一章拍向自己的丹田。陽晉目瞪口呆,這樣一掌下去,丹田能不能保住?陽復拉了拉陽晉,搖搖頭。慄陽城已經毀了,而巨門星使已經自毀修為,他們現在再追究下去的話,還能有什麼好的?何況,陽復覺得,皇極宮眾人對賀星海的態度也太奇怪了。怎麼可能一個修士沒有一個人看好,還能穩穩地佔據巨門三星使之一。宿璽看著幾乎已經被毀了的賀星海,整個人都不好了。“賀星海保管星使令不當,致使慄陽城被屠城,多城嚴重損毀,現剝除賀星海巨門仁星使之位,待傷養好之後,逐出皇極宮。”宿璽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將處罰決定唸完的。桑柔目光復雜地看著賀星海。宿璽之前還跟她提起過此人可以培養,結果才過了多久的時間?這個人就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來。桑柔只是聽著宿璽的聲音,就知道宿璽有多憤怒。特別是這個人還自作聰明的將自己的修為給毀了。只是一個失誤的話,完全可以用更柔和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情。金丹的修為說毀掉就毀掉。桑柔很是不贊同。現在是以如此,還是讓眾人將仇恨轉移向魔修為最好。“賀師兄。”桑柔的聲音雖柔,卻帶著堅定,“這件事並不怪你,誰又能知道,宮主的多年的至交好友會是魔修?宿璽師兄剛剛有所察覺,他就直接向宮主下手,甚至還盜走皇極宮的一些物品……”桑柔的聲音柔柔的,卻好似充滿了什麼魔力一般,讓眾人忍不住去相信桑柔的話。韓妙安皺了皺眉,看見自家兄長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乾脆重重地在自家兄長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韓卓朗只覺腰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眼神瞬間清明。韓卓朗瞪了自家妹子一眼,再聽桑柔的話,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待桑柔說完,宿璽臉色好了一些,朝著陽晉二人道:“你們遭受的悲劇,有我們皇極宮的失職,我們皇極宮願意為你們重新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你們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此時,陽晉二人的怒火幾乎已經全部轉移到魔修身上,直接道:“多謝少宮主好意,只是我等勢要誅盡魔修,便不在乾安城久留!”劉關亭垂眸,這個桑柔還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能將那二人的仇恨轉移到魔修身上。眾人看了一場好戲,紛紛散去。書尋安等人雖然想將賀星海拐回器宗,可是也沒想到。書尋安三人見眾人來來回回,幾乎將賀星海忽略,連忙上去將賀星海扶住。“器宗的?”賀星傲打量著書尋安三人,最後看向賀星海,“難怪你下手那麼快,原來是已經找好了下家。”書尋安三人就沒見過賀星傲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只是現在賀星海的傷更重要。劉關亭給賀星海餵了一顆碧綠晶瑩的藥丸之後,連忙道:“他傷勢不輕,咱們先帶他離開。”出了城主府,劉關亭就找到了正在外面無聊地等著的師叔。“師叔,麻煩您送我們直接去封鹹城。”劉關亭神色凝重地給賀星海套上好幾層防禦法器。現在劉關亭有些感謝自己那個小道童細心為自己準備的這些沒什麼用處的法器。這些法器可能真的沒什麼大用,可是卻能夠讓現在狀態不好的賀星海被帶著御劍飛行。劉關亭看了看賀星海的狀況,果然那種綠色的小藥丸有用。賀星海那已經破碎的金丹時沒辦法修補回來,可是他丹田細碎的傷痕卻慢慢地開始恢復。金丹碎了又何妨?只要體內經脈還完好,丹田沒有被毀,以後修煉回去就是了。何況賀星海如今可還沒有過百。書尋安三人御劍跟在後面,只看見前面劉關亭扶著的人影,一頭青絲漸成雪。時隔三月,劉關亭再次走進小院的時候,心裡的歉意還是沒有一點消退。劉關亭是知道器峰想要從皇極宮將賀星海拐走的。只是劉關亭不喜歡皇極宮,就在其中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