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夏時立馬下樓,卻發現陸南沉房門緊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她也沒管。
想著等陸南沉待不下去後,就離開。
翌日。
夏時一早起來,準備早餐。
她特意煮了一鍋胡蘿蔔小米粥,她記得陸南沉挑食,不吃胡蘿蔔。
小景就遺傳了他,菜裡面有一點胡蘿蔔,碰都不碰。
雲媽這個時候還沒醒,留了一部分,夏時把其他的盛了出來。
陸南沉洗漱好出來。
他換了一身家居服,夏時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的額頭上,破了很大的傷口。
她瞬間明白怎麼回事,昨天的聲響,應該就是因為他碰到頭了。
夏時佯裝沒有到,開口:“可以吃早餐了。”
“恩。”陸南沉小心翼翼走過來。
這裡不大,但是各處都擺著傢俱。
他怕又碰到家裡哪件唯一的傢俱,讓夏時生氣。
夏時雖然想他快點離開,可還是不好意思眼睜睜著他撞牆:“往左邊走一點,快撞牆了。”
陸南沉腳步一頓,耳根紅的彷彿可以滴出血來。
他往左走了幾步,隨後快步來到了餐桌旁,拉開椅子坐下,動作一氣呵成。
“謝謝,我記住了。”
他太好說話,夏時反倒希望他沒失憶。
這樣都不好欺負他。
舀了一碗粥,外加兩個煎蛋放在了他的面前:“給。”
“謝謝,以後早上我早點起來,幫你。”
昨夜,躺在陌生的床上,他沒有睡好,起的晚了。
夏時又是一愣:“不用,你又不見,能幫我什麼?”
陸南沉喉嚨一緊,隨後,放軟了聲音:“你可以不用工作,和雲媽一起住回岱椽,我養你們。”
我養你們……
夏時悶頭喝粥,差點嗆到。
“我不需要,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
陸南沉這時拿出一張金卡遞到夏時的面前。
夏時疑惑:“你這是做什麼?”
“工資卡。”陸南沉薄唇輕啟。
這是他來之前,讓許牧準備的。
他雖然失憶了,也在這些天知道自己曾經是跨國集團的總裁,這些年有不少的積蓄。
“我不要。”夏時不想用他的錢。
陸南沉把卡放下:“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給。”
“快點吃飯,我等會兒還要寫曲呢。”夏時沒再搭理他。
那張金燦燦的卡,就那麼放在餐桌上。
陸南沉拿起勺子喝粥,才一口,眉心緊擰。
“小時……”
“又有什麼事?”夏時不耐煩抬頭。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我吃不慣胡蘿蔔,你可以幫我挑出去嗎?”
失憶是失憶了,但口味一點沒變,指揮人做事的習慣,也沒變。
夏時伸手拿過碗,隨便挑了一下,就遞回去。
“好了,可以吃了。”
陸南沉重舀了一勺,放進嘴裡,片刻後,忍不住問:
“小時,是不是沒有挑完?”
“挑完了呀,你又吃到了嗎?可能只是一顆。”
夏時說完起身:“我去寫曲了,你吃飽後,記得洗碗,洗碗池在你前面,走兩步就到了。”
她真是一點都沒有把陸南沉當瞎子。
如果是失憶前的陸南沉,別說洗碗了,就是吃飯有一點不如意的,都會甩臉子。
可現在,他可憐兮兮地將全是胡蘿蔔的粥喝完,然後真的去洗碗。
像他這種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洗碗?
夏時回房寫曲的時候,雲媽下樓,就到廚房裡面全是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