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媽都驚到了,婆娑的眼中,倒映著陸南沉矜貴的身影。
他正擼著袖子洗碗,洗碗池裡面,都是洗碗液的泡沫。
雲媽曾經唯一接觸陸南沉,就是五年前一通電話。
那通電話裡面,雲媽求陸南沉好好對待夏時。
可陸南沉格外的冷漠,他說的話,雲媽至今還記得。
他說:“她夏時活成什麼樣,與我有什麼關係!!?”
“一切都是她活該!”
雲媽想著從前的一切,一點都不可憐陸南沉。
用陸南沉的話來說,都是他活該。
雲媽因為肺部陰影,這段時間,身體時好時壞,她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只想撐著最後時間,多陪陪夏時。
她蹣跚著走去廚房,冷聲道:
“陸先生,你如果感覺委屈,就回去吧。我們這種普通家庭,你住不習慣的。”
陸南沉聽著蒼老的聲音,知道是夏時說的雲媽,也就是他的岳母。
“小時能住,我也能住。”
雲媽一愣。
這哪是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陸南沉?
她覺得陸南沉肯定是因為瞎了,所以假裝改變,撐不了多久,也就沒有管陸南沉。
雖然夏時說過,除了陸南沉,其他的人不許過來。
許牧還是擔心自家老闆,一早就開車過來他。
沒想到隔著窗戶,他就到自家老闆竟然被夏時指揮著洗碗,收拾衛生。
他都驚呆了。
趁著雲媽去休息,夏時在音樂房寫曲的空隙,許牧翻牆進去。
“老闆,您怎麼能做這些?”
許牧拿過陸南沉手裡的碗筷,忙幫他洗。
陸南沉蹙眉:“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您一個人。”
許牧做陸南沉的私人秘,最少也有九年多了,兩人是上下級,也是朋。
陸南沉雖然脾氣暴,做事不留情面,可從來沒有虧待過許牧。
要不是陸南沉,許牧可能還在茫茫人海中,為了生計奔命。
“那你把這些洗好,整理好,不要讓小時發現。”陸南沉道。
許牧:“……好。”
許牧偷偷幫陸南沉做著事,一邊告訴他公司最近的問題:“今天中午公司就要召開股東大會,就要罷免您的職務。”
陸南沉默默聽著。
“知道了,你回去後,把這些年我處理的工作做成音訊發給我。”
“是。”許牧點頭。
陸南沉自從知道夏時懷孕後,就決定,不管如何,就算是瞎了,也要把自己的東西爭回來。
他必須給夏時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最大保障。
樓上,夏時寫完曲,想陸南沉忙的怎麼樣了。
她也沒直望陸南沉能把家裡收拾多好。
可是一下樓,到整潔的廚房,還有乾淨的客廳,擺放整齊的碗筷後。
夏時一度覺得陸南沉的眼睛沒問題。
陸南沉坐在沙發上,正在學習盲文。
他現在聽覺很靈敏,抬頭她:“小時,你工作完了嗎?”
“你怎麼知道是我?不是雲媽?”
“你們走路發出的聲響不一樣。”陸南沉回。
夏時不由佩服:“衛生都是你做的?”
陸南沉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
“恩,是。”
夏時也沒追究到底是不是他。
她見雲媽又睡了,自己也沒什麼靈感,就開啟了電視準備一下聞。
當點到財經頻道的時候,夏時就到電視上正播放著鴻恆集團的股東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