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生著就十歲,小臉紅彤彤的。
夏時有些意外,以現在陸南沉的年紀,最少也比她們大十歲不止,可以做她們的叔叔了吧?
陸南沉微微蹙眉,薄唇親啟:“滾。”
一個字,讓兩個女生的臉更加通紅。
之前紅是害羞,現在是羞憤和驚訝。
夏時也是一驚,根本沒想到陸南沉脾氣會這麼差。
要知道自從陸南沉失憶以後,就沒怎麼大聲說過話,更何況讓人滾。
果然還是本性難移,他根本裝不出溫柔。
她快步走上前,緩解尷尬。
“我買好了,我們走吧。”
陸南沉聽到夏時的聲音,冰冷的一張臉稍稍緩和。
兩個小女生到夏時漂亮的一張臉後,眼中都是驚豔。
夏時對她們禮貌一笑。
兩個女生更加的害羞,扯了扯對方的手。
“走吧,走吧,我就說那麼帥的男人肯定有物件了。”其中一個女生小聲道。
兩人竊竊私語,快速離開。
見她們走了,夏時把手裡的小吃遞給陸南沉:“來,剛烤好的,吃不吃?”
小時候,夏時最和冷池蹲守在賣炸串的阿姨小推車旁邊了。
有的時候阿姨沒有賣完,會請他們免費吃,而他們也會幫阿姨推車。
現在想想小時候的炸串好像格外的美味。
陸南沉以前從來不吃外面買的這些“調料品”,可夏時都把東西遞到了面前,他不好拒絕,拿過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我們等會兒再買一些小逸能吃的吧。”夏時道。
“好。”
陸南沉跟著她繼續往前走。
時不時有目光朝著兩人這邊來,有的人發現陸南沉是瞎子,不由驚詫,小聲議論。
“天哪,你那個人竟然不見。”
“長那麼帥,是個瞎子,太可惜了吧。”
陸南沉臉色難。
夏時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作為弱聽,她比任何人都能對殘疾人感同身受。
“就當聽不見,反正我們又不認識他們。”夏時道。
這是以前精神類醫生教她的。
“以前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最重要的人首先是自己,其次是家人,再其次就是親戚朋,最不重要的就是那些陌生人。”
“他們也就是現在一時口嗨,轉念根本不會記得我們是誰,我們再掛懷,他們也不會知道,更不會羞愧。”
這是這幾個月來,夏時第一次把陸南沉的手攥緊。
陸南沉緊繃得神經微微鬆懈,也就是現在,他才深刻明白從前的夏時遭受了多少的非議。
可那時候,他從來就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職責。
沒有維護她,沒有安慰她,甚至連一個簡單的寬慰都沒有。
而現在夏時卻能不計前嫌。
陸南沉的喉結微微滾動:“小時,你能不能再說一次,你我?”
夏時一愣。
陸南沉長臂一攬,不顧外界人的眼神,把夏時深深地擁入懷中。
“就一次。”
夏時呆呆地被他抱著,手裡還拿著很多吃的。
四周的目光更加多,各種奇怪的視線落過來,讓她想起了兩人結婚後的某一天。
那是情人節,街上無數的情人。
夏時抱著一大束玫瑰,站在人群中,等陸南沉下班的時候,用盡勇氣表白:“南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