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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一看,也有三四十個針孔。姜蘿不敢移動,又沒有辦法給她治傷,只能搭著白輕絮的手腕,輸入靈力。“殺…了…皇帝。”白輕絮動動手指,聲音低啞,示意姜蘿去殺皇帝。“阿蘿,解藥還未問出,還是讓我來吧。”齊驍也沒想到,原來未關注的舞女竟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沒有解藥就是沒有解藥。”皇帝倒在臺階上,忘塵替他擋了絕大部分,雖毒發,他尚可說話。至於被射成篩子的忘塵,還撐著,顫巍巍的,從地上抱起了皇帝。“姜皇室,每一代有一人心口有龍紋,這是先祖流傳下來的純正血脈,是繼承人。”齊驍看著忘塵,也沒有命人阻攔。就算他長了翅膀,也飛不出這一片宮廷。更別說他走路都在踉蹌了,簡直是垂死掙扎。“此藥,是專為繼承人所用,可寧心靜氣,修養身體,若是用在非繼承人身上,會有穿腸之痛、錐心之苦,唯有繼承人的血可緩解。”皇帝終於道出毒的來歷,也阻斷了所有人尋求解藥的路。“藥方已毀,藥引世間已絕跡。”皇帝一直帶著笑,即使他聲音越來越低啞,血流得越來越多,臉上的開心絲毫不減。“我並沒有子嗣,也沒有人有龍紋。”忘塵一步一步往外走,沉重無比,卻把皇帝抱得很穩,每挪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一個血印。“無藥可救就是無藥可救。”皇帝咳了兩聲,似乎被血嗆住了喉嚨,觸及忘塵溫柔的眼睛,便又壓下去了痛楚。“你是想所有人和你一起陪葬嗎?”齊驍目光幽深,眸中幾乎燃起火來。如果是毒,有它調配出來的比例、藥引,就有可能調配出解藥。如果是一種不是以下毒為目的研製出的藥,要找到解藥,幾乎是天方夜譚。這些年有無數神醫入京都,每一個都束手無策。要是能憑空研究出來,早就成功了。難道齊將軍真的沒救了嗎?齊驍不願費勁心力,到頭來得了一場空。那是他的父親,戰場上以身相護的父親。如果不是齊將軍替他擋了致命一擊,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的阿瑾沒有龍紋,攝政王卻有。”皇帝低聲道。“他不是阿瑾。”皇帝一字一句,說的話於其他人而言,卻沒有絲毫意義。他已經看不清了,眼前一片眩暈,卻強撐著說了最後一句話。“害了我的阿瑾,就拿江山來陪葬。”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嘴裡湧出來……他死了。臉上還帶著快意的笑。忘塵跪在地上,依然穩穩抱著皇帝。他內力深厚,反而比皇帝撐得久一些。“皇兄……”他去擦那些從皇帝七竅湧出來的血,源源不絕。或許是這個皇朝註定要湮滅,那一代有兩個皇子心口有龍紋。一個是皇后所出的太子,一個是容妃所生的姜瑾。容妃生出一對雙生子,在皇家是大忌,尤其是年幼的那個胸口有龍紋。於是她和皇帝商量好,讓長子留在宮裡,幼子在地宮接受私密教導,時機成熟時,讓幼子迴歸姜瑾的身份,繼承皇位。至於太子,相比起年幼的姜瑾,他已經威脅到了皇帝的統治。所有人都輸了,姜姓皇族血脈終究要斷絕在這一代。先皇與容妃的謀劃隨著攝政王的死早就一敗塗地。沒有人是贏家。所有幫兇都要陪葬。皇兄在地下也不會孤寂了。“皇兄…忘塵來陪你了。”他緊緊抱著皇帝,幾乎要和那具殘破的身體融為一體,眼裡的光漸漸熄滅,世間唯一予他些許溫度的人已經冷卻了。活著也沒有意義,一生都在黑暗裡。“皇帝…死了…嗎?”白輕絮躺在地上,華麗的舞衣早就因亂戰變成一團糟,又被她的血浸染,看不出原色,臉上的妝容也花了,眼睛黯淡無光,只是固執著問姜蘿。“他死了,他死了。”姜蘿輕輕握著她的手,持續而穩定的輸送靈力。“祖父…爹…娘…阿姐…”白輕絮眼睛睜大,看見那些死去的親人,朝她笑著,朝她伸手…… 箏姬【十】姜蘿給白輕絮塞了一顆以前買的丹藥。十天份的續命丸。第一個世界結束後用三十積分買的續命丸套裝,一顆十天的, 兩顆七天的, 三顆三天的。白輕絮的傷勢暫且穩住了。她昏睡在地上。皇宮裡亂成一團, 姜蘿託齊驍要了幾個人,製成擔架, 小心翼翼的把白輕絮帶回齊府。齊驍見姜蘿把那舞女看得無比重要,也沒說什麼,齊府也不缺這一口飯。只是純慧…她死之後,齊驍心中竟也沒有什麼情緒,原來也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像習慣性的抓著一根風箏線,突有一日,線斷了,那風箏也摔碎了。只是世界上還有無數風箏,不獨缺那一個,輕飄飄的,碎了也就碎了。兩人之間的聯絡也只是那一根脆弱的風箏線而已。齊府中有醫術極高的太醫, 原是為齊將軍診治而來, 姜蘿求他救治白輕絮,太醫也沒有推辭, 只是白輕絮毒已至肺腑,很難□□。孔雀翎上的毒早已失傳多年,是真正見血封喉的劇毒,更難搞的是白輕絮已心存死志,一點求生欲都沒有。好在有續命丸凝固了白輕絮體內的生機, 毒素沒有蔓延,尚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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