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四個老姐姐等著你回來排隊型練舞蹈。”田柾國終於待不住了,從宴知膝上撐起來,在視訊通話中露出小半顆腦袋,“敏以前輩,你們和宴知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把她讓給我幾天不可以嘛?”姜敏以沒想到全程還有個特別聽眾,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而後不甘示弱道:“你以後和她待一塊的日子多了去了,不準妨礙你姐姐工作,她可是嗶兔的頂樑柱,聽到沒有!?”呱不樂。宴知一臉寵溺的把人重新按回腿上,對敏以說:“你說你,比他大好幾歲,欺負他幹嘛?”辛辛苦苦寵了這麼多年的妹妹終於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姜敏以這個上火,恨聲道:“我能得到快樂!”然後,方宴知在田柾國不斷撒嬌的干擾下只來得及匆匆回覆一句“先掛了”就切斷了畫面。姜敏以對著回到介面的手機傻眼了好一會,從丹田發出一聲哀嚎:“李知光裴優眠吳佑寧!!你們養了這麼多年的好妹妹這就開始掛我電話了!!我跟姓田的沒完!!”吳佑寧舀了一勺草莓刨冰,“不是我長他人志氣,你真打不過他,就他那身腱子肉,你就是練過抗擊打都未必能贏。”言閱的假期本來就短,對於花滑選手來說,最不能忘卻的就是上冰的感覺,太長時間離開冰場自然不行,再說,過不了幾個月就是四年一度的冬奧會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金碩珍幫她整理因為在夏威夷買了太多東西而不得不重新規整的行李箱,眉眼低垂,神色安定平和。“不要自己躲在休息室裡哭,有問題及時和教練溝通。”金碩珍輕聲絮叨,“我對花滑懂得不多,可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保留自己的想法,必要的時候,固執不見得就不對。”“我知道,”言閱笑了,“固執的別名叫堅持。”正是因為這個,她才一路咬牙挺了過來。現在的教練確實仍然不把重心放在調整滑行和步法銜接上,自己的同門陳巍更是以跳躍見長。頂峰狀態下的同門能在長節目裡編排5-6個四周跳,簡直可怕。可實話講,言閱很不看好這樣的訓練方式,花滑不需要跳躍機器,以跳躍見長的選手多數除了跳躍就什麼都沒有了,而她認為,那不是花滑。藝術與技術的結合,力與美的博弈,那才是花樣滑冰。否則就是雜技。“妍兒姐姐為什麼不做教練呢,如果她能做我的教練該有多好。”言閱自言自語道:“哎……程星夜什麼時候退役啊,她能當我教練也好啊……四大洲上她還誇我了呢,說我比霓虹那兩位選手更有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