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漢田總有點不好意思,頂著同一張皮,在夏威夷玩了幾天就把白白淨淨的小白兔變成了灰頭兔臉小灰兔。哭笑不得的宴知把前來借宿的田柾國趕去洗澡,自己從包包裡拿出各種水和乳/液,準備挽救一下他被太陽糟/踐的臉。至於為何田柾國又跑來借宿,據他自己所說“玩遊戲輸了嘛,分配房間落在最後,就只能睡沙發了,可是那張沙發好小,腿都伸不開!”宴知擺好瓶瓶罐罐,無意道:“你好像自從來了夏威夷,玩遊戲就一直輸?”田柾國裝作沒聽見,洗過澡後帶著一身潮潤的水氣,乖乖盤腿在宴知面前坐好,任憑她在自己臉上擺弄。“明天是去登山?”宴知幫他敷好面膜,出聲問道。“是,要在毛納基山露營。”田柾國牽起宴知的手,她的手又小又軟,沒骨頭一樣,“一起去看星星?”宴知不樂意動彈,她本來就不是好玩的人,這幾天陪著妹妹們瘋已經讓她體力不濟,每天只想賴在酒店床上消耗生命。她癟嘴,“星星有什麼好看的。”“還有我呢。”幫他把面膜上的氣泡擠出去,宴知看他捏著自己的手沒有要放開的樣子,無奈的對上那個近乎耍賴的視線。片刻後,倒是田柾國先認了輸。“沒關係,不想去就不去吧,好好休息。”說完啵唧一口,響亮的一聲。當天夜裡宴知做了個夢,夢到家裡的敏以姐姐站在她床邊喊她回去寫歌,越喊越大聲,於是宴知被嚇醒了。這一睜眼睛發現田柾國不睡覺,直勾勾趴在床邊看著自己,這下更是驚嚇得她幻肢差點萎了。宴知撲騰著爬起來按下床頭燈,沒好氣問:“你大晚上不睡覺看著我幹啥!!”小甜被說了很委屈,“想你了嘛,你呢,有沒有想我?”宴知:……她向床的另一側挪了挪,伸手輕輕拍拍空出來的地方,“別蹲著了,過來。”夏威夷的夜晚氣溫還是有些低,宴知邀請,田柾國自然不會和她客氣,相當自覺地掀開被角鑽了進來,在她身邊躺好,攬著宴知的腰,腦袋往她身上貼了貼。“下次可不能白天把他放出來了,你看他把我這臉禍害的!”甜酒果悶聲悶氣的和宴知告狀。宴知被他咬住後槽牙的發音逗笑了,“明明你自己沒帶防曬霜。”“你看看我這臉,你還幫他說話?”酒果不樂意了,“怒那,我是不是要失寵了?”宴知沒說話,手指輕輕撥弄著他額前的碎髮,接著慢慢下移,劃過他的眉毛,輕輕按摩著微蹙在一起的眉心。以前沒發現,田柾國的眉形居然還是標準的劍眉呢。原該英氣逼人的眉形長在一張滿是少年氣的臉上,卻奇異的沒有一絲違和,圓眸兔牙,招人疼的不得了。感受到宴知身上溫和溫暖的氣息,田柾國略微抬起頭看向半靠在枕頭上的她,思索了好一會,“怒那?”“嗯?”床頭燈柔和的燈光下,她眉如遠山,眸含星辰,整個人溫柔得不可思議。“你會嫁給我嗎?”田柾國問:“如果我向你求婚的話。”宴知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田柾國突然後悔問這個問題。他牽過宴知的手,輕輕吻著,“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沒想過,”宴知調整了姿勢,側過身躺在田柾國旁邊,看著他的眼睛,“雖然以前沒想過,可是剛才你問我的時候,我居然想到了很多未來的事情。”“原來我也想要和你一同共度餘生啊……”她彷彿嘆息的語調,在田柾國心中驚雷乍起。他抱住她,眼睫漸漸溼潤。“我不會讓你等我太久。”他說。因為接下來還有演唱會,宴知短暫的夏威夷假日即將結束,收拾好東西準備明天回國。讓她意外的是自己前一天晚上做的那個夢成了真,竟然真的有人找上門要讓她寫歌。姜敏和宴知face ti時還是很氣憤,“我靠那個方艾茴什麼玩意兒?慫恿他們公司的工作人員來合作,名為合作,其實就是來要歌的嘛!”“公司又不是隻有我一個製作人,還有方pd呢,哪輪得到我。”宴知把聽到方艾茴三個字就要炸毛的田柾國按回膝上躺好,“pd怎麼說?”“她們公司代表是那個誰的弟弟,雖然現在那個誰下臺了,可是面子不好駁啊,而且他家經紀人說你對人家多有關照,就是從廢曲裡拿出來完善肯定都是好的。”姜敏以說著說著自己都受不住了,被噁心的直吐舌頭,“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宴知拍著田柾國的後背安撫,“人家都這麼說了,方pd不好黑臉趕人了吧?”“可不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呢,何況他們話說得這麼卑微,再拒絕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太好聽。”對這種道德綁架,姜敏以滿臉不屑,“不過pd沒說一定就讓你來寫,pdogg前輩挺向著你,說要等你回來一起琢磨琢磨,全當打發要飯的了。”說著兩人都笑起來,宴知嗔道:“你們也太刻薄了。”“我這算好的了,你知光姐姐那言辭犀利冷嘲熱諷,就差沒貼方艾茴臉上說她不要臉了!”姜敏以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快回來吧我們宴知,底迪再萌,要記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