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妖怪懂什麼情愛!他雖然不好,卻也是我丈夫,卻也能天天陪著我!”趙文令不解:“陪著你有什麼好?”趙氏哭喊:“你懂什麼,我們趙家傳下來的規矩,不求男人上進,不管男人花心,只要他能夠陪著我!”趙文令見孫女哭的厲害,那模樣依稀有些像自己進京趕考前,妻子抱住自己大哭,求自己別走的樣子。於是蹲下身來,想要安慰孫女幾句,卻沒想門外來了個有些本事的道士。趙文令知道自己法力低微,道行不夠,不是來人的對手,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似乎也並無太多不捨。他想:我本已經成了妖怪,如今修魔恐怕要更適合一點。他又想:孫女受了些委屈,不過沒關係,待我修魔有成,就回來給她主持公道。他還想:我明明已經金榜提名,探花歸來,妻子為什麼要罵我?他最後想:外面有太多厲害的道士和尚,我要好好修煉!這一修,便是不知人間歲月。待他再次出來,世間已經變了天日。他已經足夠強大,不再怎麼懼怕和尚道士。他的皮保養的很好,這麼多年,沒有半點損傷。他學著如今世人的裝扮,他一直沒弄懂那個問題:我已功成歸來,衣錦還鄉,可為什麼我竟回不了家?天上沒有一顆星。趙靈靈的眉頭微皺。她,或者說他在沉思。他說:“師兄,我為了想要弄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特意去參加高考,去報了心理學,又唸了碩士,可我……哪怕是到了如今,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趙靈靈轉過頭,一雙眼睛黑的發亮,他盯著西蒙:“師兄,你能告訴我,她那年為什麼要朝我發脾氣,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嗎?” 畫皮9師兄, 你能告訴我, 這是為什麼嗎?西蒙不知道。趙靈靈的妻子都已經死了幾百年, 活人如何能夠知道死人的想法呢?既然死人的想法不知道,那就只有根據活人的推測了。這也是心理醫生常用的招數——利用自己的反移情,來了解病人的世界。這話說起來有些專業了, 用通俗的話來說:大家都是人,我對你什麼感覺,大概別人對你也差不多的感覺吧。所以可以用我對你的感覺,推測出你的生活大概是什麼樣子的,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