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西蒙很誠實的說:“師妹……嗯, 算了別管怎麼稱呼了。我曾經暗戀過你一段時間。”趙靈靈就笑了起來, 笑容特別的好看, 帶著溫柔和嬌俏, 沒有一丁點的不高興。西蒙覺得小師妹這個反應有點奇怪了, 他繼續說:“那, 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感覺?”趙靈靈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說:“我們是不可能的拉。”咦?西蒙很及時的發現小師妹迴避了自己的問題。於是西蒙決定揪住不放:“你聽到我這麼說, 沒有不高興?”趙靈靈搖頭。西蒙有點不甘心:“沒有覺得我很噁心嗎?”趙靈靈繼續搖頭,他的嘴角還帶著笑,看起來一點都不覺師兄一個大男人暗戀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西蒙再接再厲:“所以,哪怕你現在想象我的男□□官,也不會覺得厭惡噁心嗎?”趙靈靈用手撐著腦袋,他並不覺得什麼地方很噁心,於是他想了想, 說:“師兄肯定要比我的大一點。”隨即他的臉上帶了一絲紅暈,有點不好意思的抱怨了一句:“別說這個了,我是妖怪,你是人,而且都是男的,是不可能的!師兄你別瞎想!”西蒙想了想,異常嚴肅的問:“告訴我,你當年和你的妻子,一週大概有幾次性-生活?”趙靈靈一下子明白過來西蒙的意思,他唰的一聲站起來,在原地焦躁的轉圈,還帶著憤怒:“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是,我最討厭男風了!簡直……非常的討厭!”西蒙說:“你沒回答我的問題。”趙靈靈說:“你搞錯了!不是的!”西蒙說:“你沒回答我的問題,到底一週幾次?!”趙靈靈忽然就蔫了下來,她頹然的坐到原地,說:“我從來沒有跟男人做過什麼,當然除了我妻子,我也沒跟女人做過什麼……我不是……”西蒙說:“你不敢回到我的問題嗎?”趙靈靈絕望的看著遠處的黑暗,她的嘴巴一張一翕,彷彿一隻離開水的死到臨頭的魚。趙靈靈說:“一開始……剛成親那一個月,大概是一週有一次的。後來……大概一個月還是兩個月……一次吧,或許還沒有……我記不清了……”趙靈靈無力的垂下頭,用手插入自己的頭髮中,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從十六歲成親,到23歲離家,他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念書。至於男女之情——他並無興趣。豈止是不感興趣,簡直就是頭疼至極!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妻子什麼都好,就是床上……如果也賢惠點的話,就好了!西蒙沒說話,拿起一旁的水壺,給小師妹倒了一杯水。西蒙說:“你知道的,這不正常。”是啊,當然不正常,一個有妻子的青年男性,出於性的巔峰期,居然對妻子沒什麼興趣。或許是因為妻子長得普通,但在外十年,什麼樣的美嬌娘沒見過?竟沒有半點抗拒誘惑的掙扎。西蒙轉念一想,便懂了他妻子的心。一個婦道人家,被丈夫這樣對待,心中是恨的吧。應該是恨入骨髓,因為——她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任何委屈。若是丈夫當真移情別戀,有了美貌的小姑娘。她可以拿著搟麵杖指著鼻子罵他“陳世美”,罵他“不要臉”。若是丈夫當真不能人事,也算是認命。好歹可以跟婆婆娘家哭訴。但孩子都有了兩個,這種事情說出去,除了證明自己沒本事,連這麼好的男人都籠絡不住外,還有什麼用?況且——又如何能說?況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更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何!他要寒窗苦讀,他要博取功名,他最後衣錦還鄉。她卻根本不需要這些。她只要——陪在身邊,心在身邊。誰稀罕你那當朝探花?誰稀罕你那生不二色?十年在外從未歸家,探花何用?成親多年從未凝視過她的眼眸,柳下惠何用?寧願,找一個花心男人,至少他對自己的那一份心,也是真的。至少自己可以提著搟麵杖叫罵“你這個負心薄倖的”。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背叛,不是負心。而是——人人都說你是如意郎君,唯有我知那份苦澀。趙靈靈有些魂不守舍的走了。他從來沒想到過,是因為這個。他也從來不覺得是因為這個。夫妻,夫妻不是應該相互幫扶,相濡與沫嗎?情愛陪伴什麼的,不重要。在這一刻,她剛好路過街角的一面鏡子,鏡子裡映出一個嬌俏的女孩兒的身影。那女孩兒對著鏡子盈盈一笑,眼睛好似天邊的星星一樣閃亮。馬尾已經有些散亂,幾縷頭髮落在額前,添了一絲嫵媚。趙靈靈摸著自己的臉,有些發楞。幾百年過去了,自己竟然沒發現自己原來是喜歡男人的。幾百年過去了,有著如花似玉的美顏,卻從未跟什麼人真的有肌膚之親,真是浪費了這張好皮囊。趙靈靈在心中嘆了口氣,朝著前面走去。此刻晨光微熹,街道上還是黑的,但天際已經泛藍。猛地,一個聲音在趙靈靈背後響起:“美女,這麼早一個人走夜路啊?”趙靈靈回頭,卻看見身後大概一米處,站了個男生。說是男生可能不太合適,因為那個男人雖然年輕,看樣子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