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了太醫來為顧蓉城把脈,得知胎像穩固,更是歡喜,賞賜不少東西給顧蓉城,更對她和顏悅色,細細囑咐了許多需注意的瑣事。顧蓉城受寵若驚,面上恭謹謙遜,更引得賢妃高興。待到辭別賢妃,坐上回王府的馬車的時候,顧蓉城仍舊有些暈暈乎乎。這一日,是她揚眉吐氣的日子。再不是從前顧府中受氣的二小姐,而是金尊玉貴的皇子側妃。她目光幽幽看一眼遠去的宮門,這一切,都是清華公主所賜。她心中說不出歡喜,也說不出感激,只有難以描述的複雜。待劉意和顧蓉城走了。賢妃總算靜了下來,身邊伺候多年的老嬤嬤卻神色恍惚,儼然有話要說,卻又不知該如何說的樣子。賢妃只瞄了她一眼,老嬤嬤立刻收起眉中疑色,身為奴才,不敢有瞞主子,她忙道:“娘娘可否發現,那顧側妃與從前不像了,從前顧側妃的容貌只有七分,如今老奴瞧著倒有了九分的容貌,加上那一分的氣度,倒是個十足的美人。”賢妃嗯了一聲。老嬤嬤略有難色的接著道:“顧側妃現今的長相,竟然有幾分像一位故人。”“故人?”賢妃皺了皺眉頭。“娘娘可曾記得那位與清華公主交好的殷七七殷道長?老奴看著,顧側妃倒與那位殷道長有幾分神似,不過少了些出家人的仙氣,更雍容華貴些。”殷七七?賢妃的手緊緊握住了椅子的扶手。二人的確有幾分神似,尤其側臉,竟然十足的相似。這發現讓她如遭雷擊。她千算萬算想要避開殷七七,萬萬沒料到,辛辛苦苦選的側妃竟然是殷七七的影子。她的兒子,瞞得自己好苦!殷七七,真是陰魂不散。她猛地站了起來,一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不去。她摔了瓷杯,拿定了主意。老嬤嬤胸中瞭然,眼觀鼻,鼻觀心,待賢妃發完了火,小心翼翼的伺候她歇息。這京都,永遠沒有寧靜的時候。月迎仙 殷七七萬萬沒想到自己竟一語成讖,來刺殺自己的不只是一撥人,而是三撥人。從她與李挽瀾出了永樂城,便似乎陷入了無盡的逃亡之中。兩撥道士,一撥刺客。一撥刺客自然好對付,殷七七三下五除二放倒在地,贏得了伏生的大大讚譽。李挽瀾的侍衛們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殷七七的武力值竟然如此高。再看向李挽瀾,頓時覺得自家王爺在床笫上定然是落於下風,被殷七七調教的那個。李挽瀾面色鐵青,大男子主義思想又跑出來作祟,眯了眼睛,將那夥兒刺客,好好地審問了一番。打架他不會,審犯人卻是強項。於是乎,一群刺客連自首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嚴刑逼供,一個個被打的鬼哭狼嚎,沒多久便招了。他們是受了李家主使,再問哪個李家,便查出來是紀侍郎夫人的孃家,以李挽瀾的聰明才智,最終推測出背後的主謀是賢妃娘娘。賢妃的親弟紀侍郎雖不受明宗陛下重用,但身為三皇子的孃舅,聲望卻高。李挽瀾心中納罕,不明白賢妃為何會暗殺殷七七。他自與顧府退婚後便走遍天下,四處尋找殷七七,錯過了劉意納側妃的喜事,沒見過顧蓉城,自然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他在京中雖有耳目,但這些細枝末節沒有半點風聲傳出來,那些耳目再厲害,也算不到賢妃會怕劉意將來做了昏君,竟會搶先為劉意清除一切可能的障礙。殷七七這也算是莫名躺槍了。李挽瀾審好了人,一臉等誇獎求表揚的傲嬌模樣,讓殷七七很無奈,這個王爺最近智商不線上啊。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為毛男人也這樣呢?本神仙表示蜜汁不解。另外兩撥道士,並不好對付,一撥沒下殺手,似乎只想搶了殷七七去,另一撥卻陰森鬼氣,不懷好意。都是道士,為什麼說是兩撥?因為,在對陣的時候,明顯兩撥人互不相識,從道法傳承來看,一邪一正。正氣凜然的那個,倒不難猜,無外乎天一觀及其下屬道觀的道士。殷七七如今早已知道天一觀誣賴自己偷了觀中重寶之事,偏偏這種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在任何時候,精神領袖的力量都很可怕,尤其,在信仰這方面,未必是這個領袖有多麼厲害,而是在群體中,個人的智商都是負數。至於自己再怎麼聰明,還是要與一群負數作鬥爭,殷七七翻個大大的白眼。這樣老掉牙的誣賴手段,毫無創新精神。誣賴本神仙好歹想點兒高大上的名目,不想動腦子,還想捉拿本神仙,做夢!呵呵!差評!那一夥兒道士被殷七七綁的綁,揍的揍,投到牢裡的投到牢裡。殷七七卻從他們身上著實大發了一筆橫財,嗯,這些道士各個富得流油,一看就不是好道士,本神仙這是均貧富。雖然,只富了她一個,可是貧是均的呀!那些道士,老的,小的,各個面容憋屈,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樣不知羞恥的妖道,竟然敢搜男人的身,將他們洗劫一空不說,還關到了牢裡。他們平日裡哪個不是仙風道骨一派宗師的模樣,如今,竟然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裡,還被侮辱一番,怎麼可能服氣。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