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莫名其妙,李真真很納悶,“我下山,你高興什麼?”趙世勳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我高興什麼?我高興你沒有穿上道袍?我高興你還是眷戀這紅塵俗世?我高興今日竟然能再遇見你?即便被你痛打又何妨?“你還要打我麼?”趙世勳目光柔情似水,那眼神似乎再說,你打我我也心甘情願,再打一巴掌我也不會怪你。李真真立刻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她怒氣衝衝,“你……,你無恥!”“明明那天,你親口對我許諾。轉眼,你又去了那腌臢地方,你,你髒透了。”說罷,雙目一紅,竟然流下淚來。“趙世勳,你是個大騙子。”趙世勳伸手去揩李真真的眼淚,他心中難過,無奈,倒黴種種情緒一擁而上。這種事情,解釋過一次,還有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誰敢假傳旨意?清華公主和殷七七聽完來龍去脈。殷七七忍不住道:“真真,聽你此言,那趙世勳絕非良配,你對他趁早放手還來得及。”李真真此時心中迷亂,她與趙世勳總角之時雖常玩耍,那時卻無兒女私情,京都與趙世勳相處一月有餘,恰逢情竇初開,早已芳心暗許,心中雖然隱隱約約覺得殷七七說的是對的,可是若要就此放手,即便她生性豪爽,也覺得心痛如割。清華公主冷眼旁觀,喝道:“李真真,你欺君罔上,該當何罪?”李真真大驚,清華公主這是何意?她一雙妙目含著眼淚,愣愣的瞧著清華公主。欺君罔上?是的,清華公主是君,我是臣。此次來京城,是我太過任性妄為,才大失分寸,言念及此,更是後悔萬分。清華公主怒道:“你若對趙世勳有情有義,該當對我明言,以我與你的情義,難道會不成全你?可你欺上瞞下,任性胡鬧,時至今日,才口吐真言,實在大膽,你到底視皇家天威為何物?況且,那趙世勳對你並無情義,你一廂情願才落得如此下場,如今,我絕不會允諾你與他成親。”李真真萬料不到,最終會是如此結果,她大驚之下,頓覺萬念俱灰。“公主,是我的錯,我只求您責罰我一個,別遷怒到李家和趙家。”她顫抖著雙唇,哀聲向清華公主求情。“李真真,你當真不識時務。”清華公主杏眼圓睜,怒道:“皇家天威,自有定奪,豈容你討價還價。”“草民冒昧參見公主殿下,不敬之處,請公主責罰。”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李真真淚眼朦朧,扭頭去瞧,卻見從側室出來一個人,幾步來到大殿當眾,一揮衣袍,沉穩跪下。趙世勳?李真真心中大驚,他怎麼會在這裡?莫非也被公主叫來訓話,還是公主要責罰他?想到此處,連哭泣都忘了,嚇出了一身冷汗。清華公主冷笑道:“趙世勳,本宮命你在偏殿之中不得出來,你敢違抗本宮旨意?”這帽子扣得極大,殷七七瞧得心驚不已,勉強鎮定主心神,靜靜的圍觀下去。這是古代公主的威儀?當真氣勢滔滔,連她這個吃瓜群眾都差點被驚出內傷。這是古代才子的風骨?當真有幾分氣節,竟然敢這個時候來挑戰公主的權威,照著電視劇情節的發展,要麼會挨板子,被抄家滅族,要麼會成為一代名臣,被皇家器重。趙世勳會是哪種下場呢?至於李真真?除了貌美心善,一無是處,這樣胸大無腦的女子,只適合當人畜無害的朋友,殷七七認命又嫌棄的看了一眼李真真,繼續強勢圍觀清華公主斷案。“啟稟公主殿下。”趙世勳聲音沉著冷靜,謹慎道:“草民不敢違逆公主旨意,只是事關草民終身,有幾句話卻不得不說,懇請公主殿下聽草民說完之後,再加責罰,草民甘願領罰。”“若本宮不讓你說,你便不是甘願領罰,是這樣麼?”清華公主藐視的瞧著趙世勳,漫不經心的話中隱隱透著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