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道長這是要栽贓陷害?你做的惡事,難道是貧道指使的不成?貧道清清白白,你竟敢胡亂攀汙,罪加一等。”殷七七小臉垮了下來。鄭冠中打了個寒顫,從前的殷七七就蠻橫下|流,如今更是不講道理。他忍著難受,顫抖道:“我是妖道,我是妖道,惡事是我做的,沒有人指使。都是我犯下的錯。”殷七七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鄭道長倒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揚著得手終於放了下去。鄭冠中剛鬆一口氣,殷七七垂下的手指一搓,又一張符飛了出去。鄭冠中如被雷擊,身上被車碾壓過的疼痛,他淒厲慘叫,叫聲尖銳扎心。聽得眾人頭皮發麻,心肝兒打顫,這樣的殺神怎麼能封為國師,油鹽不進,求饒居然還要下手。鄭冠中眼淚都流了出來,這賊道士當真下的去手。最終,在殷七七的逼迫下,鄭冠中將自己和靈藥觀其他道士做的惡事,一樁樁一件件的都寫了出來。殷七七一派閒適,鄭冠中略有猶豫,她素手一揮便是一張符下去。鄭冠中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急匆匆的只想趕緊寫完。旁人畫一道符,能要去半條命,殷七七的符好似不要錢,左一張右一張,沒完沒了,還都那麼靈驗,這太可惡了。等結束後,殷七七拿著手中的十幾張紙,“呵!壞事幹的不少!”眾人等著殷七七放了他們,卻見殷七七大搖大擺的出了靈藥觀,走到門口的時候,順手將開門的道士也一指頭點倒。吧嗒眾人:”……“妖道!殷七七下山後,便將鄭冠中寫的認罪書放進了府衙。又親眼看著府衙的人派了一隊衙役去了靈藥觀,才放下心來,找了個客棧歇著去了。一夥兒衙役急匆匆衝進了靈藥觀,被眼前情景又驚得停住。靈藥觀眾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蔚為壯觀。哪有平日裡仙風道骨的模樣,呸!看那罪狀上寫的,分明各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惡人。一個個不客氣的都抓了起來。無一漏網。眾道士剛開始還想抵賴,說是被人逼著才寫下來的。但那最罪狀寫的極其詳細,苦主的名字都清清楚楚,衙門招了苦主來對質,又是一番雞飛狗跳,總算給眾道士定了罪。收監的收監,做苦役的做苦役。又從別處請了幾個道士,重新入住靈藥觀,這件事情才算處理完。因此事太過轟動,一個道觀的道士全部一網打盡,惹得街頭巷尾議論紛紛。百姓看道士的眼光也跟從前不同。新入住靈藥觀的道士花了好長時間才讓人相信現在靈藥觀的道士都是好的。殷七七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收拾了鄭冠中,便好像獲得了新生一般,從前的陰霾一掃而光。殷七七來到街上,聽到的 哪個辣雞暗算貧道宣安,太和觀。兩個道士跪在太和觀觀主玄誠子面前,面上氣憤之極,言語中激動難忍:“師父,三元觀的道士太可惡,明明李老爺請的是咱們觀中弟子去做道場,三元觀的道士卻強行截胡,還說他們的道場靈驗,難道咱們的不靈驗麼?咱們與他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如今做的太過分,還請師父為弟子們做主。”玄誠子面上無動於衷。兩個道士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均是一急,其中一個忙道:“師父,咱們太和觀一直是宣安第一大觀,如今要被三元觀給壓下去了,師父,您還不出手嗎?”玄誠子抬了抬眼,目光在二個弟子身上掠過,嘆一口氣道:“他橫由他橫,公道自在人心。”另一個見已經被欺負到自家門口,師父仍舊不動聲色,脫口道:“師父,難道您怕了三元觀?”話才說口,驚覺不妙。忙跪伏在地,誠惶誠恐道:“是弟子口不擇言,請師父責罰。”玄誠子睜眼看了看跪在地下的兩個弟子,沉聲道:“這些都是小事,天一觀的事才是正事,那三元觀作惡多端,自有報應,為師此時說,你二人定然不信,個月後再看,你們便該知道師父所言不虛。”二人相視一眼,心底湧上喜意,師父說的話他們雖不全明白,但玄誠子道法精神,向來有的放矢,不說空話,這話無疑是說三元觀不足為懼,難道三元觀將遭惡報?二人心中如此想,便不再著急忙慌,拜謝了玄誠子,恭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