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生的好沒說完,李挽瀾卻聽明白了,顧雁城是想捉姦在床,好與景陽王府退婚,只是,她為何要退婚?從前瞧來,她為能與王府結親很是榮耀,如今,這又是何故?“皇上已恩准,我與顧府退親,那顧家還有何異動?”“啊?”伏生吃了一驚,“怪不得!”“嗯?”伏生忙道:“近幾日,聽聞賢妃娘娘想為三皇子選側妃,顧家與賢妃的母家紀家向來交好,莫不是想推了顧雁城出去,所以才急急退婚?”李挽瀾眸子一緊,原來如此。只是這些事他如今已經顧不得了,殷七七下落全無,讓他內心惶急不已,時分自責。於是,調動更多的人馬,暗地裡尋找殷七七下落。而三皇子聽聞殷七七失蹤,心中猛地一驚,只覺得飯也吃不下,心中十分難安,自己派了人去找,給京兆府連連施壓。京兆府尹陸明秋此時才驚覺,這殷七七來頭竟然不小,那麼多人馬明裡暗裡的尋找殷七七,他在查案的過程中自然察覺到了,對此案也慎重了起來,只是依舊苦無線索,對前途也憂慮了起來。顧尚書回到家,面帶喜色,牛夫人一瞧,便知道事成,忙上前來為顧尚書寬衣解帶,換上家常衣服。顧尚書笑道:“終於如願以償,這下你該放心了吧!”牛夫人聽了事情經過,撇撇嘴道:“倒便宜了李挽瀾,陛下罰的也太輕了些。”顧尚書連拍扶手,道:“胡鬧,胡鬧,背後議論君上乃是大罪,你婦道人家,更應該謹言慎行。”不得不說,顧尚書能得重用,步步高昇,卻有其為臣之道。牛夫人忙閉了嘴,拿出款款柔情,道:“那我明日便去紀府見李夫人,請她探一探賢妃的意思。”顧尚書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不再言語。半晌,又睜開眼道:“你探的話當真可靠?”牛夫人忙道,“那是自然,否則我如此行事,豈不是害了女兒。”原來,牛夫人幼時有一相交,後因緣巧合進了宮,熬了多年,也熬到了宮中管事嬤嬤,雖不能近身伺候,卻也還有些訊息門道。前段時日,命婦進宮參拜之時,正好與牛夫人見面,說起賢妃曾命人列了官宦中適齡女兒的名字以便定奪側妃人選,顧家二小姐本在其中,誰知後來竟然被賢妃劃掉了,說顧二小姐無才無貌,若是大小姐尚可,只可惜已經婚配。月迎仙 本宮要驗貨牛夫人一聽,喜從天降,忙拿了一錠金子,謝過了那嬤嬤傳話之恩,請她有信一定要傳出來。回到家後,便說給了顧尚書聽,顧尚書本就在顧雁城和顧蓉城之間搖擺不定,如今,便吃了定心丸一般,把二姨娘青碧的哀求拋在一邊。只是,一時間想不出如何退婚,若景陽王並無過錯,自己冒然到皇帝跟前求情,違逆皇帝旨意,惹得皇帝震怒,如何再肯把雁城賜給三皇子做側妃?正發愁之際,忽聞景陽王調戲道士,他尚不知這是女兒顧雁城的手筆,乍聞訊息,頓時生出天助我也的雄心,忙請了與自己一向交好的尚御史打前站。待後面再傳出李挽瀾召妓的訊息時,顧尚書簡直要喜極而泣,這與瞌睡有人送枕頭有什麼分別呢?說明,顧雁城是有大福氣之人,將來定然步步高昇。為官之人,對氣運二字,看的比尋常人家更重一些。顧尚書以為顧雁城的氣運到了,對她更看重了幾分。其後,牛夫人喜氣洋洋的跑到紀府,告知了顧雁城已經退婚之事,那李夫人乃是紀賢妃之弟紀泊卿之妻,出身江南大戶,對牛夫人一向並不大瞧得起。只是,明宗陛下對皇親國戚向來防備,並不重用,紀泊卿如今只官居侍郎,而顧尚書常出入皇帝御書房,很得皇帝重用。紀姓在大涼亦是小姓,在京都根基淺薄,紀賢妃有皇帝寵愛,步步高昇,但母家勢力太過薄弱了些。三皇子雖被皇帝寵愛重用,終究未封做太子,這其中不能說完全沒有變數。故而,紀家對顧府向來能拉攏,絕不旁推。一來二往,牛夫人和李夫人也能說上幾句話。牛夫人進了紀府收斂了喜色,做出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向李夫人婉轉訴說了景陽王行為不檢,皇帝下旨收回賜婚旨意之事。又紅了眼眶道:“如今雁城家中以淚洗面,並不敢出門,生怕被人笑話了去,這教她以後如何做人?她自小謹守禮儀,哪裡聽聞過這樣荒唐行徑,先是調戲女道,接著便夜宿娼妓,誰能料到景陽王生了如此樣貌,竟然如此為人。”李夫人聽得暗暗皺眉,這牛夫人說話太過粗糙,有些話知道,卻是說不得的,那顧雁城的才名只怕是學了顧尚書,若真似牛夫人這般,能有什麼教養?她勸慰了牛夫人一番,說:“如今已退婚,兩家再無干系,想來影響不到小姐閨譽,誰人不知顧大小姐京都第一才女的名聲,這件事過不了多久,便淡忘了,這件事成婚前發覺了才好,免得嫁過去遺恨終身,看來顧大小姐是有大福氣的。”牛夫人聽此話,似乎暗示什麼,心中一激動,脫口道:“我想來想去,如今,只有嫁給身份地位更高之人,才能堵住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