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整個京都的衙役都風風火火的尋找殷七七,想得這一件功勞。到了下午時分,依然沒有找到殷七七,有人打聽出景陽王與殷七七大街上拉拉扯扯,頗有些不清不楚。御史尚大人風聞而奏,立刻奏稟明宗陛下,說景陽王奢淫無德,沉湎淫逸,公然在大街之上調戲顯靈宮道士殷七七,如今殷七七未知所蹤,焉知不是景陽王調戲不成,強搶道姑。這一番說辭極重,明宗陛下聽事涉顯靈宮和殷七七,不得不慎重對待,命京兆府據實查案。不多時,訊息傳到後宮,皇后娘娘已經知曉,卻吩咐上下瞞著清華公主,故而,清華公主直到十五元宵節之後,才知道殷七七竟然失蹤了。李挽瀾是被伏生的敲門聲吵醒的,伏生一臉緊張的說殷七七失蹤了。李挽瀾吃了一驚,忙命殷七七將來龍去脈說個清楚。他聽後,略一沉思,便道:“去查顧雁城。”當時,潛藏在暗處的只有顧雁城,這件事情只有著落在她身上。伏生得令,忙帶人去辦差事,另派人暗處尋找殷七七蹤跡。不多時,又有下人來報,說京兆府尹率人來辦差。李挽瀾略一思索,不由冷笑,也不怠慢,穿好衣衫去會京兆府尹陸大人。京兆府府尹陸明秋是個麵皮白淨的男子,已過而立之年,雖心中想著辦好顯靈宮道士失蹤案,奈何事涉景陽王,便又不得不慎重。至於外間傳聞的景陽王強搶道姑,陸明秋能做到京兆府府尹的位子上,心中自然明白,一個小小的道姑失蹤,若非有心人為之,何以片刻間風言風語,便傳遍了街頭巷尾。至於這有心人,是何目的,陸明秋猜不透,才不得不更慎重,免得應對失當,陷入其中。故而,他對景陽王客客氣氣,表示奉了皇命要辦差,雖萬分不願得罪府上,奈何差事在身,卻不得不辦。李挽瀾笑道:“陸大人言重,本王與那殷道長有幾面之緣,向來敬重她人品才華,昨日遇到便交談了幾句,萬料不到,事情精到如此地步,既然人人都說本王強搶道姑,陸大人在此,正好還本王一個清白。”這話雖笑著說,卻語意森森,陸明秋忙道不敢,命人火速去搜,對王府上下要以禮相待,不得冒失。一個差役立刻去辦,不多時,已來回稟,並未搜到殷道長。那差役面色古怪,顯然有話未曾說完。李挽瀾瞧著冷笑一聲,道:“本王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事關本王清白,還是說清楚的好。”陸明秋不敢得罪景陽王,忙使眼色,那差役低下頭,道:“闔府上下人數核對無誤,只有一人不是府中人,小的問了,是怡情居的紅牌姑娘連弄香。”陸明秋咳嗽了兩聲,道:“既然並未找到殷道長,王爺的清白確認無誤,下官要繼續查案,多謝景陽王,下官這便告辭。”本朝官員不得召妓,李挽瀾身為三皇子之師,更該以身作則,此事一驚傳出,必受皇上責罰,這事情既然不小心被他知道了,那定然要守口如瓶。誰料,他前腳出了景陽王府,後腳景陽王召妓之事,便傳遍了大街小巷,眾多閒人談的不亦樂乎,這景陽王不愧是天下 一起躺床上吟詩作詞都說謠言止於智者,然而,偌大的京都卻都是看好戲的人,故而,謠言紛紛擾擾,傳的繪聲繪色,可以寫出一部話本子來。第三天時,李挽瀾召妓之事已傳到皇帝耳中。這一次,卻不是御史尚大人上奏,而是景陽王未來的岳父大人工部顧尚書親自跑到皇帝跟前,哭的老淚縱橫,求皇上收回賜婚的旨意。說那景陽王如此荒淫,實非良配,自己女兒,自幼恪守閨訓,謹言守禮,如此荒唐之事,已然驚懼不已,景陽王雖有才名奈何德行不修,若遵旨婚配,有如明珠蒙塵,小女會羞愧而死。況且,結親是結兩姓之好,若彼此均不滿意,結成怨偶,反而不美。明宗陛下對顧尚書這樣的老臣一向寬待,寬慰了幾句,便傳景陽王來當堂對質。李挽瀾到了皇帝書房,見顧尚書在,心中已然明白何事,不慌不忙的嚮明宗陛下行了大禮。明宗陛下冷聲道:“知道叫你來所為何事?”李挽瀾沉穩應道:“臣知道。”“說來聽聽!”“臣懇請陛下收回賜婚旨意,臣行徑荒唐,配不上顧尚書之女。”顧尚書心中湧起無明業火,好你個李挽瀾,只有我顧家嫌棄你,你何德何能敢嫌棄老夫之女。明宗陛下重重的放下手中書卷,被氣笑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皇上,請為老臣做主。景陽王他……他欺人太甚。”顧尚書跪在地上,手抹眼睛,抹出兩滴老淚。“愛卿請起,朕自會為你主持公道。”明宗陛下和聲道,又一拍桌案,“李挽瀾,你可知罪?”“臣不知何罪?”李挽瀾躬身道,語氣中說不出的莫名和謙遜。顧尚書抖索著手,指著李挽瀾道,“昨日你府中多了一位姑娘,分明是青樓妓館中人,京中傳遍街頭巷尾,人盡皆知,,你自己丟了名聲,還要連累我女兒被人嘲笑,你……你乾的好事!”“顧尚書所言,你有何話說?”“顧尚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