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躁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聽臺下眾人議論紛紛,不多時,心中也湧起了同樣的疑惑,為何前十名的才子均無來歷出處呢?莫非今次詩選有貓膩?莫非此事尚有轉機?心念一動,便招來自己的貼身女婢馨香,令她去打聽自己的詩作是多少名次。馨香得了令,忙出去引燕臺後側走了一遭,拉住一個正在走路的婢女,兩人走到僻靜處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便急匆匆過來回稟道:“奴婢去問了興安長公主身邊的靈藍,先前幾次來詩會時,奴婢與她見過,她恰好數了小姐花籃裡的菊花數,說小姐在今日的所有詩作中,排在 中國好閨蜜什麼?眾才子驚呆了!一個道士搶了眾舉子的風頭,一人包攬了前十名?怎麼可能短時間寫出十首詩詞,各個那麼精妙?眾人心中要不信,只是這是清華公主說的,清華公主金口玉言,怎麼會說假話。若要信,這又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只好一個個的睜大眼睛去瞧殷七七,難道長了三頭六臂?不然怎就與眾不同呢?而與趙世勳同來的才子卻面面相覷,紛紛搖頭苦笑,一個人做十首詩算得了什麼?她七步一詩的時候你們根本沒見過。顧雁城驚呆了!那個殷七七竟然真的做得出來?她一個蓋過了所有人的風頭?繼而又很憤怒,原來並不是才子太強,自己太差才進不了前五十,而是這個殷七七搗亂,她哪怕少寫三首詩,自己也進的了前五十名,而不是在這裡被人笑話,如坐針氈。殷七七自己也驚呆了!她方才耗費了心神,迷迷糊糊有些犯困,白居易,蘇軾,陶淵明的名字雖然聽到了,卻因為太熟悉,而恍恍惚惚毫不在意,直到聽到殷七七的名字的時候,才一個機靈醒了過來。誰在叫我?她伸出脖子四處一瞧。周遭靜的出奇,上千人的目光嗖嗖嗖的全看向了她。這陣仗讓殷七七一個腿軟,又跌坐在椅子上,心跳加速,鼻尖沁出一顆顆小汗珠。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那女官也瞧著殷七七,笑著向眾才子道:“殷七七道長不愛聲名利祿,寫好詩作後往往屬的是旁人的名字,故而諸位所見詩作上的才子並不存在,都是殷七七道長一人所做。只是,公主殿下認為,若不能說明作詩之人,對諸位來說,未免有失公允,這才當眾說出,望殷道長見諒。”殷七七聽明白了來龍去脈,不由得羞紅了臉。都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自己這是前人後人的涼都乘了。聽那女官如此說,她忙搖手道:“公主謬讚,貧道愧不敢當,的確該給天下才子一個交代,公主所言甚是。”眾人見與殷七七直承其事,更議論紛紛,數千人的議論聲鋪天蓋地的席捲了過來,像一隻只小蜜蜂飛舞道殷七七耳邊,此時,她完全懵逼了,雖然她也想揚名立萬來者,可是這樣的方式,卻不是她的小心臟能承受的了的。尚青瑩等人卻如鯁在喉,這就是清華公主的答覆?一刻鐘後自見分曉,是這樣的自見分曉?壓根沒有懲罰,而是大大的替殷七七揚了名。殷七七既然能一個人寫出十首詩,參悟《道德經》自然也不在話下。總算尚青瑩雖然衝動,卻不是白痴,此時回想起清華公主問的那些話。懂君臣之道,壓根就不是誇讚,而是說她有失分寸,越過了本份。問她閨訓,是說她捕風捉影,有失婦德。明白過來的尚青瑩恨不得暈了過去,今日詩會自己是來求覓如意郎君的,怎麼會鬼使神差的到清華公主面前去說三道四,但願不要影響了爹爹。會影響了爹爹嗎?她目光幽怨的看向顧雁城,都怪她胡說八道。顧雁城此時尚沉浸在被殷七七力壓,未能如願進入前五十的嫉恨中,直到被幾道目光包圍,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是清華公主的答覆?她心驚膽戰,勉強保持鎮靜,強笑道:“這殷七七倒真有幾分本事,我原本還不信,今日看來卻是真的,我被雲華觀的道士誤導了,才說給諸位妹妹聽,還好尚未釀成大錯。雁城給妹妹們賠禮了。”說罷,向眾人盈盈施了一禮。尚青瑩雖見她道歉,心中卻總覺一口惡氣不能出,忍不住恨聲道:“都怪你,胡言亂語什麼,害我在公主面前出醜。將來我爹爹……,我爹爹若平安無事便罷,若有事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你這樣子,哪裡有什麼名門淑女的樣子,簡直就是搬弄是非長舌婦,你才該好好去學一學閨訓。”論遷怒和說狠話,尚青瑩也是一等一的本事,方才遷怒殷七七,此時遷怒顧雁城,很是順其自然,說罷,她掉著眼淚轉身匆匆離去。這一番話說的極不客氣,顧雁城面上紅紅白白白,氣的血流逆行,尚青瑩算什麼東西,竟敢當眾說她?本想借刀一用,誰料竟然是把鈍刀。尚青瑩那一番動靜引得周遭之人紛紛側目,顧雁城強壓怒氣,道:“方才我便說過不說,硬要我說,如今,又怪到我頭上來。我……,我這滿腹委屈,向誰說來。”說罷,也紅了雙目。眾女子一見,勉強寬慰了顧雁城兩句,說那尚青瑩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