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嘛?”靜修惡狠狠的,在馬佛念面前她總能理直氣壯。“我……,我……”馬佛念支支吾吾,說我想你了,才來?“來監工?怕壞了你好事?”靜修很生氣,急切的需要找人發洩。“哎!你……,擦擦眼淚吧!”馬佛念遞過一塊帕子。“我不用臭男人的東西。”靜修很驕傲。她淚眼朦朧,隨手抓起桌子上一團布擦起眼淚。擦著,擦著,袖子?袖子的主人?馬佛念?她漲紅了臉,“誰許你把袖子放這裡的?”惡人先告狀,她一向很拿手。馬佛念突然將她攬入懷中,“我不是臭男人!”什麼?靜修粉臉貼上馬佛念胸口,感覺他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她一陣暈陶陶,這是什麼感覺?“大膽狂徒,放開我女兒。”馬佛唸的背捱了一掃把,“我……,我不是……,哎呦!”馬佛念羞紅了臉抱頭跑了出去,讓人看見可不得了。靜修被龍老爹一把拉到身後。她還未緩過勁兒來,歡喜慢慢湧上心頭,忘了出聲替馬佛念求饒,況且,好丟臉,該怎麼說啊,她跑回屋子,關上了門。捂著發燙的臉。怎麼會這樣?可是,他要成親了?他怎麼又來調戲良家婦女?她的一顆心忽上忽下,忽喜忽憂,完全摸不著方向了。該怎麼辦?龍老爹趕走了無恥狂徒,奇怪那人的背影怎麼那麼像馬佛念馬公子,又想那絕無可能。馬公子親事將近,又怎麼會有空調戲婦女,況且馬公子的才名誰人不知?一向是溫文有禮的謙謙君子,怎會做出如此有傷風化之事?龍老爹嘆著氣,轉而又去安慰靜修,哎,乾女兒受委屈了,要好好打聽一門親事才是。靜修恍恍惚惚想起那日,他問自己,若有來世,願不願嫁給他為妻?她自己說,只修今生,不修來世。來世那麼虛無縹緲,為什麼不活好眼前的日子呢?不能一錯再錯,是的!失去了一個松鶴觀,不能再失去這綢緞莊。靜修痛的心如刀割。她開啟房門,龍氏夫婦正站在門口,一臉擔憂。靜修慘白著臉,堅定的道:“乾爹,乾孃!”“女兒不孝,想嫁人了,乾爹,乾孃費心幫我尋一門親事,只要人好,別的不求。”啊?龍氏夫婦驚呆了。這是怕那登徒子再來?龍李氏一把摟住靜修,哀哀的哭了起來。這麼乖巧的乾女兒。相見歡 姑娘比相公急龍氏夫婦在這陽城居住幾十年,左鄰右舍相處極好,既然要給靜修說親,自然費了心思,不過兩三天,靜修的親事便有了眉目,媒婆上門說親的人中,有一位回家探親的讀書人,家居城北,在濟源讀書,因母親病重,匆忙趕回家中,奉母命急於成親。一則,萬一老母病逝,守孝三年,不能婚娶,年歲便忒大了些,怕不好說親。二則,老人家也盼望兒子早日成親,萬一不治,兒子已成家立業,心中也有個安慰。那位相公一表人才,學問極好,考個秀才,不在話下,中個舉人,也是有望。靜修若嫁給他,總好過嫁給商戶,日夜操勞辛苦,跟著那位相公,遲早能落個夫人,運氣好些,得個誥命封賞也說不定。且那位相公因事情較急,聘禮不拘多少,只要女家高興便成。媒婆這一番話句句動聽,句句在理。靜修這樣的身世,入高門大戶那是絕無可能。嫁個商戶一世操勞,也不妥當。嫁入書香門 我能讓小姐上花轎祝家祝老爺快急得上了火,不,是已經急得上了火。眼見馬家花轎要來抬,祝英臺卻不梳妝,不打扮,祝母左勸右勸也是無用,難道真要綁著送上花轎?那成何體統?要被馬家罵死,更何況,今日是欽差主婚,怎能有失?難道要給女兒跪下不成?真迫不得已,也只有跪下了。祝老爺心中打定了主意。正要再進女兒房中勸說一翻,卻忽見兩個家丁腫著眼睛來報:“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個妖道,要見老爺。”祝老爺大怒,“胡鬧,胡鬧,成何體統,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能說這樣晦氣話?趕走,趕走!”他大袖一摔。走幾步,又回頭道:“還有你們兩個,這腫泡眼是怎麼回事?告訴管家,換兩個體面的守門。免得馬家來迎親時笑話。”兩個家丁面面相覷,大著膽子道:“老爺,那妖道說……,說……。”“說什麼?”祝老爺很不耐。“說能讓小姐心甘情願上花轎。”“還有,我們的眼睛本來是好好的,那妖道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我倆的眼睛便腫成這樣了。”另一個家丁忙補充道。什麼?祝老爺大驚。“請,快請!”鄭冠中鄭道長來了,我有救了,祝老爺高興的仰天大笑,快步往門口走去迎接。殷七七由兩個家丁恭敬中帶著恐懼的迎進了門,心情一高興,二大爺的道:“道爺我今天高興,就解了你倆的懲罰,下次記著,不可狗眼看人低。”兩個家丁極是無語,便宜全讓您佔啦。嘴上說著不敢不敢,腳下走的爽快,這瘟神早點送給老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