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現在是未來世界,他夢到自己成為一個古人?他說不好,唯一的信念便是,歷史不能更改。梁山伯必死無疑,否則哪裡來響傳千古的悲劇愛情呢?為了見這千古 你想怎樣?言念及此,手下不由重了幾分。殷七七被卡的翻起白眼。他要殺我?為什麼?因為我要救梁山伯?他為什麼知道梁山伯必死?殷七七來不及細想。空氣越來越少了,她快要窒息了。“放手!”梁母為母則剛,舉起茶壺砸向李挽瀾後腦。茶壺“哐當”摔在地上,瓷片飛濺。李挽瀾後腦鈍痛,一時失神,殷七七掙脫出去,躲在梁母身後,大口大口的喘氣。李挽瀾回過神來,長吐一口氣,心慌意亂之下,竟然選了下下之策。未必要殷七七死,帶走她,自然斷了梁山伯生路。想明白此節,便不再慌亂,能不殺人,最好不要殺人。“為何梁山伯必死?”殷七七稍緩過勁兒來,嗓子火辣辣的疼,說話嘶啞難聽。“此乃天意!”李挽瀾聲音雖冷,卻說的莊重。“何為天意?”“上天之意。春華秋實,萬物更替,皆乃天意,非凡力可為。”李挽瀾傲然道。“假如我的存在就是天意呢?”殷七七冷聲問道。“假如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梁山伯不死呢?”“哈哈哈哈哈!”李挽瀾大笑不已,彷彿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口出狂言,何以為證?”“他的病只有我能治!而我正好在此處。”“這不算!”李挽瀾笑完神色更冷。“你想怎樣?”殷七七從來沒有如今日這般狼狽,耐心早已到極限。“我給你一個機會,若你能叫老樹開花,我便相信你救梁山伯乃是天意,便饒了爾等性命否則……,這滿屋之人,都要與你陪葬。”李挽瀾指著窗外一株梅花樹。此時,盛夏時節,梅花數九隆冬才會開花。樹上僅有一些葉子,見花苞都沒有,如何能夠開花?什麼?殷七七驚呆了,眾人驚呆了。老樹開花?你怎麼不讓螞蟻上樹呢?“如果開花,便是證據?”殷七七冷聲道。“不錯,春華秋實,這些人力不能改變,若你果真能做到,我便信你。”李挽瀾志在必得。殷七七長嘆一口氣,千古悲劇果然不是那麼好改變的。難道今日便要命喪此地?“這位道長還未請教尊姓大名。”梁母突然出聲,“貧道殷七七!”殷七七低聲道。“殷道長,多謝你仁心慈惠,施手援救,我母子二人感激不盡。此事乃是我家事,無故牽連道長,我好生過意不去,若我與山伯還有來日,定當報答。道長這便請吧!”梁母此時已明白,祝府,馬府絕不容兒子活。如此,便不用再牽連無辜。梁母眼神空洞,在強權之下,她母子二人竟沒有活路!殷七七心中無比動容,搖頭嘆道:“若我走了,才會不安。”梁母心中一動,落下淚來,好似溺水之人突然有了依靠。殷七七抬頭朝向李挽瀾道:“我和你賭,不過,我要先救梁山伯,若他醒了,花開了,便是我贏,花沒開,便算我輸。”“哦!道長打的一手好算盤。那時人已救活,難道我再親手殺了他不成?”李挽瀾一臉輕蔑。“若花沒開,不用你殺,我來殺。”殷七七淡定道。“空口無憑!”“我願立字據。”相見歡 必死之賭李挽瀾深吸一口氣,可惜這樣美貌的小道姑,從此便要香消玉殞了。老樹開花,即便帝王號稱上天之子,也不能令四季顛倒,六道亂序。這是必死之賭。他對殷七七升起過某些情愫,僅僅像一隻吃飽了的貓逗弄一隻過路的小老鼠,不吃,就玩兒。如果老鼠咬了貓一口,貓也會毫不猶豫一口咬死它,吐出來,鞭屍。李挽瀾是那隻貓,殷七七顯然不認為自己是那隻老鼠,儘管很多次她被李挽瀾逼入絕境,卻任然奮力掙扎,亮出自己的牙齒。立字據,也不用筆墨,她取出一張符紙,割破手指寫道:梁山伯乃我所殺。殷七七。口供?有此字據無論誰殺了梁山伯,殷七七都認了。梁母鄭重向殷七七施禮,道:“我與犬子來生做牛做馬報答道長大恩。”這是必死之局,人人都瞧得出來。老大夫連連嘆息,四九紅了眼眶,恨不能替梁山伯去死。即便那與四九打架的隨從也沉默了起來,他和他家主人都不是壞人,可是為什麼會站到了對立面?難道這就是浩渺天意?李挽瀾收起字據,查認無誤,他輕嘆一口氣,道:“殷道長,請!”這次他也不喝茶,端正坐著看殷七七收鬼。三魂六魄乃人之根本,鄭冠中胡亂施法令陰鬼纏住梁山伯三魂六魄,只待時日一到,梁山伯神魂俱滅,連陰間都無法訴苦。殷七七這次手腳利落,收服陰鬼,一氣呵成。又已聚攏之法收回梁山伯三魂六魄,只是,一時之間,魂魄竟然無法歸體。殷七七皺眉道:“他身體太弱,需要固元養神的藥物輔助。”老大夫忙道:“老朽這便開方子。只是抓藥煎藥耗時頗久,這……”李挽瀾示意隨從開啟藥箱,從中取出一枚丸藥,遞給殷七七。殷七七伸手接過,梁母大急,這人給的藥如何能吃?殷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