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重。他拿掉雲月的手,把她擁入懷裡。捏了一把她的臉,勾起她的下巴就貼上她的唇。周曠珩學東西很快,不過幾次,他就學會了親吻。他耐心極好,從嘴角到嘴唇,一點點描摹,然後慢慢含住她的唇,細細舔舐吸吮。雲月回應著,微張著唇,撥出的氣息清甜。舌頭的運用也是自然而然,彷彿本能地知道探索,挑逗。雲月放在周曠珩胸前的手緩緩上移,劃過他的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周曠珩改為托住雲月後腦勺,吻得更加深入。感覺到脖子上的手臂越來越重,他抱著雲月細腰的手也越來越用力。雲月無意識地嗯了一聲。周曠珩身體一顫,停了動作。兩人額頭相抵,臉都紅得如同煮熟的螃蟹。空氣中都是情潮的味道。雲月將頭埋在周曠珩肩窩,悶聲道:“王爺,我愛你,好愛好愛。”周曠珩下巴抵著雲月頭頂,把她抱得緊了些。小山丘上,白的粉的紫的小花隨風搖曳。兩個一大一小的人,牽著手,在漫天夕陽裡,緩緩從山丘上走下去。山丘下,一漢子站在馬前,眼裡漫出不太明顯的笑意。天色暗了,回到絕城大營,正是營地掌燈時分。影影綽綽的看不清人,周曠珩牽著雲月的手,走到大門口還不放開。雲月動了動手指,示意他放手。眼看守營小兵轉頭了,周曠珩只好放開了。放手後,周曠珩走在前頭,雲月落後了兩步跟在後面。經過重重守衛時,雲月瞥見巳牧手執長槍看著她,她衝她咧嘴笑。巳牧只是定定看著她,沒有表情。正納悶,瞥見前方周曠珩停了步等她,雲月只好轉頭跟上他走了。巳牧的目光一直追著他們走遠了,才轉回頭,一旁燃起的火盆將他的目光照亮,卻怎麼也暖不起來。吳纓將手裡的韁繩遞給迎上來的小兵,正要往營地走去。聽見一人喊他。“吳纓。”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語氣。相非趕路一天一夜,終於趕到了絕城大營。路上已經知道王爺被救了,他下馬正要去王爺的大帳。“相大人。”一個小兵跑過來跪在他面前。“何事?”相非停步。“巳牧大人不知怎麼了,快把我們將軍打壞了,請大人去看看。”小兵急得滿頭大汗,語速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