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們無恥的人海戰術啊!”洪阿基哼道:“大嶽皇帝與南邑王不合,我還是知道的。我殺了他的政敵,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單于說得對,我們殺了南邑王,他們的皇帝定然是高興的。可是大王不知大嶽人之虛偽奸詐,他們嘴上崇尚所謂的忠孝仁義,但一旦有人觸及自己的利益,心裡就生出最陰暗的想法,可他們不表現出來,表面上仍然裝得忠孝仁義。這就是大嶽人的可怕也是可笑之處。所以這大嶽皇帝縱然高興了,也會為他的皇叔報仇。”洪阿基對大嶽人的虛偽品行也是有過見識,聽丞相如此說,心裡就虛了。大嶽人多啊,夷人再多,也不能以一敵百啊。洪阿基雙手撐著大腿,沉默了良久,最後不甘不願問:“那你說怎麼辦?”老丞相聞言欲哭無淚。單于私自擄了南邑王,大錯已然鑄成。這周曠珩就不能惹!現在留也不是,放也不是,還是要他來擦屁股。“單于捉到了南邑王,已經證明了大王的雄韜武略天下第一,不用殺他。但也不能輕易放了他,否則會讓大嶽小看了我大夷。所以,我們可利用南邑王與大嶽談條件。”洪阿基聽了丞相的話,只連連點頭。“至於談什麼條件,容老臣回去仔細斟酌,明日再給單于答覆。”“好,老丞相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來,讓我們即使放了南邑王回去也不會吃虧。”老丞相腹誹:現在知道怕了……信裡最後說的是:老頭兒無非要些糧食,至於他能否要到,就看你的本事了。信中沒有留名,除了雲月,沒有人知道是誰寫的。雲月說是莨罕的南邑人送來的,邢戊芳等人信了白雲,此時也無心計較情報的來源。“現下該如何?”邢戊芳問。“有一件事該做了。”雲月冷笑道,“送一封文書給洪阿基,就說王爺若有任何傷損,要他夷人滅族。”“好。”邢戊芳差人辦此事,“奉姜。”“是。”奉姜領了命即刻便去了。“此時南邑百姓可以知道他們的王爺被夷人捕了。”雲月說,“百姓應該與南邑軍同仇敵愾,夷人要滅族的流言怎麼也得傳到莨罕去。”幾個小將一臉正氣,顯然不懂雲月的意思,鄭雪城那廝倒是明白得快。“這個我來辦。”鄭雪城說完就走,雲起跟他一起去了。“剩下的人,”雲月掃了一眼營中等著命令躍躍欲試的將領,吐出兩個字,“備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