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熱鬧……害苦了我!”作者有話要說:來看熱鬧啊~☆、九迴腸二巳牧領了王爺的令,守帳小兵放他進去,點了燈退了出去。進了營帳,巳牧正要把雲月丟在地上。“別丟!放,放下來。”雲月在他腰背上擰了一把,有氣無力道。巳牧不覺痛,反而覺得癢癢的。他訥訥“哦”一聲,蹲下身先把雲月雙腳放在地上。雲月撐著他肩頭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你會不會揹人啊!”雲月臉頰通紅,腦子發暈,顯然是充血了。巳牧站起來,睜大眼:“你裝的?”雲月抹抹臉,理了理衣襟轉開頭。“你膽子也太大了,王爺面前都敢耍花樣。”巳牧驚道,“我,我去跟王爺說清楚。”說著轉身就要走。“站住!”雲月聲音不大不小,頗具威懾力,“我裝暈,你看不出來。你說王爺是說你笨呢?還是說你跟我合謀呢?”巳牧轉身,看著雲月,臉上的表情如同吃了蒼蠅。“好了,多大點事兒啊!”犯了這麼大的錯,雲月也不在乎這點兒了。她轉身打量營帳,前半部分是桌案小凳,中間豎了屏風,後面應該是床榻。跟普通大將營帳差不多。雲月走到案邊要拿杯子倒水喝。“王爺帳裡的東西不讓隨便動。”巳牧還未糾結完,見雲月動作,緊張地過來勸。雲月撇嘴,往側邊走了幾步皺眉問,“我惹王爺生氣了,你說怎麼辦?”巳牧思索了片刻才說:“下跪認錯,求饒,討一頓軍棍就差不多了。哦,不能找理由,王爺說,任何理由都是藉口。”雲月眉頭糾在一起,似乎狠狠下了決心說:“除了軍棍還有沒有別的?”“有!”巳牧彷彿想起了什麼,臉色苦了苦,“不過軍棍最輕鬆乾脆,別的都是犯了大錯才用的。”“那你看我要挨多少棍?”雲月試探著問。“你在眾人面前與王爺對著幹,恐怕數目不少。”巳牧一本正經回答,“不過只要你態度好,或許王爺能手下留情。”雲月心裡咯噔一聲,公然對著幹就不行了,那偷跑出來到了榕樹山得多少棍?“不過裝暈是不行的。”巳牧還記著這事兒,“從前我犯了錯,王爺罰過我掏兩個月馬糞,一夜之間來回奔襲三百里買豆漿,跪在雨裡一天一夜,蹲馬步十個時辰……”“好了好了!”雲月聽得冒汗,這麼看來,還是挨棍子來得乾脆輕鬆,“你看我最多能挨多少棍?”巳牧一巴掌拍在雲月肩膀,她那邊肩膀即刻塌了下去。“呃……最多五十,躺十來天夠了。”巳牧說得輕鬆。“……”外頭小兵恭敬喊了聲王爺,雲月突然一抖,膝蓋一軟就要跪下。但見巳牧還在,硬是撐住了。小兵撩起帳簾,周曠珩一人走進來。“王爺!”雲月率先拱手行禮,比巳牧都快。周曠珩斜眸看她一眼,對巳牧說:“你去拿些吃食來。”巳牧出去之前,看了雲月一眼,對她點點頭。彷彿在說:你捱了打我照顧你!巳牧一走,雲月疾走兩步,到周曠珩腳邊。見雲月捱過來,周曠珩皺眉睨視她。雲月低頭,掀袍,咚一聲跪下。“王爺我錯了!”雲月的動作行雲流水,彷彿演練多次,周曠珩看得一愣。看周曠珩微愣了下,雲月心裡竊喜。幸好,從小在她大哥面前,為了認錯,這樣的動作還有好幾套呢!見狀,周曠珩心中滿腔的怒氣不至於讓他難受了。“說說錯在哪了?”周曠珩負手問。“我不該私自出府救我哥。”雲月說,頗是痛心疾首。周曠珩輕哼一聲:“還有呢?”“不該在眾人面前對你無禮。”雲月埋著頭,字字痛心。“繼續。”雲月頓了頓,還有什麼?片刻沉默,雲月額頭冒出細汗。她想了幾彈指,將頭埋得更低,幾乎要觸到周曠珩腳尖了。“請王爺訓示!”雲月套話說得溜,彷彿心誠至極。可週曠珩是什麼人?身居高位,從小到大,這些話早就聽慣了。這些話套路她哥還行,在他這裡行得通就怪了。“起來。”周曠珩說。“王爺不賜罪我……妾身不敢起來。”雲月語聲切切,彷彿真的覺得自己罪無可恕。周曠珩臉色沒變化,仍然黑著臉,沉著眼。“你起來,看著本王。”周曠珩看著雲月腦袋說。雲月咬咬牙,閉眼調整了下情緒,緩緩立了起來。抬頭抬得乾脆,但看見他的眼睛卻再也裝不了。周曠珩冷哼一聲,她又要低頭。“看著本王說,錯在何處。”周曠珩說。雲月不敢低頭,但目光躲閃。看著周曠珩的眼睛,彷彿自己就要陷進去,她不敢看。周曠珩臉色又沉了些:“本王看你根本不知錯。”雲月抿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上有傷,她突然覺得很疼,腳板也疼。“雲起被綁,為何不告訴本王?”周曠珩看見了她手上的擦傷,按住心軟說。“你那麼忙。我自己能解決。”“你能解決?那是誰差點被章行逸……”說到這周曠珩火氣難抑,想打人,但打不得。他眼角瞟到她的腳,“把鞋脫了!”“啊?”雲月抬頭,看見周曠珩的臉,即刻彎腰乖乖脫了那雙靴子。雲月赤腳站在地上,地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