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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南邑王妃從軍記 作者:度迢迢

“……”雲月閉著氣一口乾了那碗藥,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一顆躺在油紙上的麻糖被推到她面前,是珍止拿出來的。將麻糖放進嘴裡,雲月看著珍止滿意地笑了。看來這姑娘不止是來看著她的嘛。作為皇室的嫡系子孫,本是要從第二日開始輪流為太祖太皇太后守靈。周曠珩延誤了守靈的時辰,宮裡早就有人在說三道四了。他們不敢拿到檯面上來說,只在背地裡散佈碎語。宮裡有南邑王府暗衛的耳目,他不是不知道。雲月醒了,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周曠珩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獨自進宮。臨走時吩咐吳纓派人把她看好,不許她踏出屋子半步。上半夜守靈到下半夜,跪了整整兩個時辰,周曠珩卻絲毫不見疲憊,腳步不停地出宮回家。京城裡的這處宅子是他父皇賜給他的,他親自動手改了些地方,將寢殿建在了一方荷塘邊。紅木綠瓦的房子一半在湖面一半在地面,內室後是一方露臺,臨著湖,風光無限好,夏日裡陣陣荷香傳來,令人心曠神怡。他回到荷軒,雲月又睡著了。一旁珍止在打瞌睡,聽見響動便清醒過來。珍止見是王爺,便低頭出了內室。夏日炎炎,在夜裡,荷軒上卻有些涼。雲月身上蓋著薄毯,手腳不安分地露在外頭。周曠珩走過去,拉了拉毯子,蓋住她的腳。轉眼時瞥見她穿著雪白的中衣,似乎有些不太合身,露出了頸下大片肌膚。周曠珩注意到了,剛想將毯子拉上來一點,又發現她穿的衣服不對勁。襟口的麒麟紋,袖口的雲紋,都是他穿慣了的花紋。周曠珩頓了頓,眼神暗了些,把她蓋了個嚴實。離開時,周曠珩問珍止:“她的衣服是怎麼回事?”“王妃的衣服還來不及做好,王妃又不肯穿別的……”珍止點到即止,她總不能說王妃嫌棄她的衣裳,覺得王爺的衣裳穿著舒服,非要穿吧。“嗯。”周曠珩應了一聲,五官都柔和了不少,沒再說什麼。在廳裡立了片刻,周曠珩突然不想走了。他吩咐人搬來被褥,就在廳裡睡了一晚。第二日雲月醒來,周曠珩已經在屋外練武了。她吃了早飯,被逼著喝了藥,坐在簷廊下看著周曠珩的英姿。半個上午的時間,有小兵送來了十多張拜帖,全被攔在了吳纓手裡。周曠珩早已吩咐過,誰都不見。雲月趴著欄杆,看見一張拜帖送到吳纓手裡,吳纓展開看了,然後偏頭瞟了她一眼。“找我的?”雲月站了起來,衝吳纓喊。吳纓看了一眼拜帖,心中感嘆,那人真是人精!“王爺,雲家長孫求見王妃。”吳纓對周曠珩說。周曠珩停了動作,皺了眉頭正要說話,卻見雲月已經跑了過來。“給我吧,我要見他。”雲月攤手在吳纓面前。吳纓當然不會給,他看著周曠珩,等著示下。雲月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周曠珩。“讓他進來。”周曠珩說。穿過不大的宅門,繞過迴廊,經過了廳堂和書房,再穿過一條幽深的曲徑,終於來到荷塘邊,雲霽遠遠便看到荷軒前站著的幾人。看到雲月身上的衣裳,雲霽深沉的眼微微波動了下,很快恢復古井無波的狀態。“拜見王爺。”雲霽三跪九叩,行了大禮。周曠珩卻不給他面子,一言不發走開了。等他抬起頭來只看見雲月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笑著看他。雲霽緩緩起身,絲毫未受影響。“堂長兄找我何事?”雲月抬著下巴問。雲霽拿過身後人手裡的錦盒,遞給雲月:“這是三嬸孃為你做的孝服。”雲月還未伸手,她身後的珍止先接了過來。“我娘身體還好嗎,可有按時吃藥?”雲月故作上位者姿態問。“嬸孃身體很好,至於是否按時吃藥,王妃還是回雲牧嶺親自看著的好。”雲霽看著雲月,語氣還是很淡。見雲霽絲毫沒有被她的態度影響,雲月也沒了興致,周曠珩就在不遠處,珍止就在她身後,她也不好拿話酸他。畢竟,雲家的人,面子還是要給的。“這種小事,有勞雲大人親自送來了。”雲月說,“喝杯茶再走?”雲霽終於正眼看了雲月一眼,勾唇笑了笑說:“不必了,我這就走了。”雲月不再說話,雲霽拱手行禮便告退了。周曠珩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雲月回房,開啟錦盒準備換衣服,在衣裳裡抖出一封信。信封上是她孃親的筆跡。她笑一聲,開啟信看了,看到信裡果然是叮囑她要守規矩,要有王妃風範的話。正享受這種被擔憂的感覺,信中話鋒卻突然一轉,雲月皺了下眉頭。換好了衣服,雲月走出房間。周曠珩還在院裡,已經在擦劍了。孝服純白,用的棉布。皇家喪禮,喪服也要分品級。最高形制的喪服,袖口有回字文,襟口有白玉片,腰帶有金紋,可以佩戴兩枚腰飾。穿起這身孝服,雲月才發現同以前穿的不一樣,從前穿的都是純白的沒有任何佩飾,今日這個,多了回字文,白玉片,還有一枚玉琮。她覺得不太對,就沒戴玉琮。走到簷廊下,周曠珩瞥了她一眼,從自己身上扯了一枚玉飾讓珍止給她戴上。見周曠珩的喪服上還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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