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能回千凰樓,”秦倦嘆了一聲,“若回去了,豈不是為千凰樓引禍上門?千凰樓大難方休,我不願又生事端。”“那我們——”秦遙心中發寒,“就這麼逃亡麼?”“當然不,”秦倦有力地打破此刻幽暗無力的氣氛,“王爺不過要殺人洩憤,若我們死了,他自然不會再加追究!”“你的意思?”左鳳堂開始懂了,目中漸漸發出了光。“詐死!”秦倦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臉上生起了紅暈,“我們在他派來的人面前,演一場戲,這一切就結束了。此後天地之大,何處不可去?”秦箏秦遙目中都亮了。“可是,這豈非也很危險?”秦遙遲疑了一下。“有鳳堂在,應該不成問題,若我們真的遇險,他可隨時救援。”秦倦道。“怪不得你把車停在官道上,原來——你不是要逃,而是在等。”秦遙吐了口氣,“我的二弟果然了得。”秦倦只是笑笑,“天色已晚,他們隨時會追來的,我們準備一下。”他揭開錦被,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官道上奔來了數十匹快馬。蹄聲如雷!不久之後,只聽林中一陣喧譁,有尖叫聲,追逐聲,刀劍破空之聲,林木摧折之聲,最後化為一聲慘呼,自近而遠,消失在林木深處。三日之後,敬王爺得到回報:“馬車中的兩男一女被黑衣侍衛逼落懸崖而死,崖下急流漩渦甚多,三日以十數人試驗,落崖者斷無生理。真相呢?真相——誰也料想不到的真相。左鳳堂守在山崖之下,這林子裡竟有個如此兇險之處,倒出乎人意料之外,但像是上天幫忙,給了這麼一個絕佳的地方以施“詐死”之計。秦倦的計劃是這樣的——左鳳堂守在崖下,其餘三人找機會一一落崖,左鳳堂便可以一一接住。而昨夜動手之時,秦倦並未現身,因而仍是二男一女,人數無差。但人算不如天算。左鳳堂眼看著三人同時一聲驚呼,幾乎同時自崖上墜了下來,他提一口氣,猛地縱身掠起,一抄身接住秦遙,右手一彎接住秦箏,再一把抓住了秦倦的手,四個人一同掠向正對方崖下的一根突木之上。但左鳳堂剛剛踏上突木,便驚聞枯木爆破之音!這樹撐不起四個人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