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納西拍著桌子問:“虞國那邊,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出來?”
副將搖頭:“沒有,我們連這次的主帥叫什麼都不知道。”
阿史納西一把掀翻桌子:“一定是秦劍背叛了我們!”
副將更傾向於秦劍是被抓起來了,但不管是什麼情況,結果都是他沒有傳遞訊息出來。
阿史納西一走動就會牽扯到傷處,每次疼痛都提醒他遭受了怎樣的屈辱。
“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副將適時說:“將軍,既然他們喜歡出其不意,使的手段又下作,咱們也一樣可以。”
阿史納西看向他:“你有什麼主意?”
副將低聲說了一句話。
阿史納西的臉色由陰轉晴:“就這麼辦——現在就去辦!”
副將道:“得先派人回去取藥。”
另一個人說:“但歐先生被抓,咱們還有藥麼?”
阿史納西道:“有,國王陛下那裡有,我寫一封信你命人快馬加鞭的回去取,若是晚了我要他的命!”
副將拿著阿史納西寫好的信出去,再三叮囑:“務必要快,將軍在氣頭上,如果這段時間又出來什麼亂子他一定會怪罪你速度太慢的。”
拿了信計程車兵心中略有不滿,阿史納西是領帥,他自己沒帶好兵、打不過人,就知道拿他們撒氣。
這般想著,士兵還是腳步很快的翻身上馬往羯國去了。
阿史納西望著虞國的方向,捏緊了拳頭:“我一定要踏、平、虞、國!”
而此刻,衛霜戈正思索著先審歐攀荼還是先審秦劍。
兩個人看上去都不太想開口招認的樣子。
衛霜戈閒適的躺在太師椅裡,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扶手。
安靜的刑室裡只能聽見“叩、叩、叩……”的聲音。
衛二哥先忍不住了:“小弟,你怎麼不問?”
衛霜戈隨手拿了個橘子丟給衛二哥:“二哥,拿去玩。”
衛二哥接住橘子“啊”了一聲。
玩?
衛二哥拿著橘子陷入沉思。
衛霜戈決定先從秦劍問起,他看上去更能抗得住刑罰。
歐攀荼他老了。
正要開口,他看見衛二哥走到秦劍面前剝橘子皮:“?”
衛二哥一手撐開秦劍的眼皮,一手捏橘子皮。
橘子皮裡的汁水被擠到秦劍的眼睛裡,他當即就睜不開眼了。
“二哥,你幹嘛呢?”
衛二哥回過頭來:“你給我橘子,不是讓我想出一種刑罰嗎?”
衛霜戈:“……二哥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你好像很無聊的樣子。”
“叩叩”
刑室的門被敲響,衛二哥去開門。
衛三哥探進頭來:“審問這麼久,餓了吧?娘讓我送些吃食來。”
從衛霜戈進刑室到現在才過去一盞茶的時間。
當然,他對吃的肯定是來者不拒。
“謝謝三哥~”
衛霜戈笑眯眯的接過食盒,裡面有吃有喝,都是他喜歡的。
衛三哥擼起袖子道:“他們嘴硬不硬,需要我幫把手麼?”
衛霜戈拿起一塊牛舌餅咬了一口,搖搖頭:“不用啦三哥——唔,要的。”
他想到了什麼,嘴角緩緩上揚。
“二哥三哥,把秦劍的衣服扒了,扒光。”
衛二哥:“啊?”
衛三哥:“哦。”
衛二哥:“扒光了做什麼?”
衛三哥:“小弟讓咱們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秦劍被堵著嘴巴,手腳又被綁著。
衛二哥正犯難要怎麼脫呢。
衛三哥直接抽出劍來幾劍下去,把秦劍的衣服給削了。
“有勞二位哥哥把他抬出去,就放在將士們吃飯必經的路上。”
衛二哥咂舌:“那多丟人啊,秦劍怎麼也說是軍中老人了,老三搭把手咱們給他抬出去。”
衛三哥跟衛二哥一人一邊,把秦劍連同綁他的架子一起抬起來往外走。
衛霜戈倒了杯茶喝:“秦叔叔,你還不想說嗎?”
衛三哥:“先抬出去再說。”
衛二哥:“小弟,他嘴堵著呢。”
衛霜戈好像才回過神來,一拍腦門:“我忘了,快把秦叔叔嘴巴里那隻四哥穿了七天沒洗的襪子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