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些泔水,還是加過料的。
衛霜戈塞著鼻子加完料,親自攪拌。
本來是想讓衛二哥乾的,但他似乎是學精明瞭,早就躲的遠遠的。
衛霜戈看了眼光是站著就止不住乾嘔計程車兵,無奈,只能自己上了。
感覺澡白洗了,他現在覺得自己的頭髮絲都是泔水的味道。
抬著泔水桶計程車兵一個個鼻子裡不是塞大蔥就是塞大蒜,什麼味道大塞什麼,只要能把這泔水味遮蓋掉。
一個小兵道:“以前也沒覺得泔水這麼難聞啊。”
衛霜戈乾笑一聲,漚過的泔水味道確實沒有大到難以接受,這不是他加了點東西嘛。
今天過後,他就儘量不用這些噁心的招數。
咳咳。
爬上雲梯的羯國士兵在這味道的攻擊下,慘叫著摔下雲梯。
副將也被這味道燻著了。
虞國人都招式都這麼噁心的嗎!
“繼續衝!弓箭手準備!”
這麼臭的東西,肯定沒多少,不然這城裡該有多臭。
副將猜錯了。
衛老爺子覺得衛霜戈的主意又損又妙。
每天邊城裡的泔水幾乎都叫他蒐羅來了。
一桶一桶又一桶的往下灌,抬泔水計程車兵都快麻木了。
還有人不小心失手把桶丟了下去。
也不知道被桶砸下去的,是被砸暈的還是被燻暈的。
副將深深的皺著眉頭,這樣不是辦法。
他搶過一把弓箭,瞄準衛霜戈。
察覺到危險,衛霜戈敏銳的看過去,勾唇一笑,張了張口。
那口型是:你鬆手試試。
副將察覺不對,連忙後退。
三支箭扎進他方才站的地方。
智興捏了下拳頭,下次一定射中他!
副將退到暗處。
失去目標的智興皺起眉頭:“羯人這麼怕死的。”
衛霜戈好笑道:“你不怕死啊?”
智興想了想,他怕的,所以他放冷箭:“我接下來射誰啊?”
衛霜戈隨手一揮:“看誰不順眼就給他一箭。”
智興頓時有了目標。
衛霜戈腦袋隨意的往右一偏,拔劍砍斷射過來的箭矢。
“呦,開始放暗箭了,我就不一樣了,我都是來明的。”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被泔水淋了一頭的羯國士兵隨便抓住身邊的人就用力摟上去。
這就讓本來沒有沾上泔水的人,也沾了一身味兒。
“有病啊,你放開我!”
“大爺,來了就別走啦~”
“嘔——放手——嘔——”
“嗚嗚嗚,我的阿嵐你為什麼不等我就跟別人成親了!”
城牆底下一片混亂的場景。
見勢不妙,副將連忙讓人不要再繼續試圖登上城牆。
“都退後!弓箭手放箭!”
他話音未落,衛霜戈就抬起手來。
城牆上計程車兵紛紛舉起裹了草的盾牌。
一陣箭雨過後,盾牌上扎滿了箭。
衛霜戈高聲道:“謝謝你們送來的箭啊!”
副將感覺血一陣陣往腦袋上湧。
不能怪阿史納西氣成那個樣子,這次虞國的將領實在是無恥、無賴,用的全是下三濫的手段。
咬咬牙,副將下令撤兵。
衛霜戈見他們要撤兵,從盾牌的縫隙裡擠出臉來:“別走啊!再來點箭!要不再爬個牆,我這還有許多桶泔水呢!都臭啦!”
副將咬牙切齒道:“臭死你活該!”
他話音剛落,就有破空之聲。
“卑鄙!”
副將用刀砍斷箭矢:“別管那些人了,撤退!”
智興伸長了脖子,光線太暗他看不清:“我到底射中沒?”
衛霜戈拍拍他的肩膀:“下次繼續,總有能射中的時候。”
智興有些灰心:“我還以為自己準頭多好。”
衛霜戈笑道:“你準頭好,人家也是身經百戰的,如果連一支箭都躲不過去,能活到現在?”
衛二哥問:“不開城門追?”
衛霜戈攤手:“要去你去。”
外面的地上都是加了料的泔水,城牆外壁也是。
地上的火還沒滅掉。
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