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風有些大,將樹頭的黃葉紛紛吹落。
衛霜戈眉頭微擰,斷斷續續道:“把窗簾……關上!還有……你……你玩夠了沒有——”
他的聲音陡然變了個調。
顧持柏將翡翠珠串隨手丟在長絨地毯上,垂首輕吻衛霜戈的後頸:“單向玻璃,外面看不見裡面的。”
衛霜戈當然知道是單向玻璃!
但!是!他能看到外面!
“你別忘了,晚上還有飯局!”
顧持柏看了眼時間:“唔,是得快點了。”
衛霜戈:“……”
你踏馬……
飯局是晚上7點,6.30衛霜戈才從浴室出來。
6.35吹好頭髮,6.40換好衣服,6.42出門,一路飆車6.55在酒店停好車,7點整抵達包廂。
顧知言看著秒針從59跳到00,桌子下的手蹭了蹭邱鋒的腿:“我贏了。”
邱鋒沉默的喝掉面前的酒。
衛霜戈在背後掐了顧持柏一把,說好的快一點結果成了踩點。
顧持柏笑著捏了下衛霜戈的手背,對顧知言道:“爺爺明天早上的飛機。”
顧知言頷首:“無妨,我這次回來大約待個半年。”
邱鋒喜歡冷兵器,顧知言就陪著他四處拜訪非遺傳承人,學習冷兵器製作手藝。
衛霜戈問:“小嬸嬸學有所成了?”
顧知言意有所指道:“他現在所學的和過去的手藝,融會貫通了。”
衛霜戈看向顧持柏,小叔叔和小嬸嬸也……?
顧持柏道:“小嬸嬸可以為霜戈打一杆長槍麼?”
邱鋒皺眉:“可以,但不許取穿串兒這種難聽的名字。”
衛霜戈好奇的問:“小叔叔和小嬸嬸是什麼時候想起來上輩子事情的?”
顧知言說:“你們持柏曬結婚證那天晚上。”
衛霜戈摸著下巴:“咦,那為什麼顧小童沒有想起來?”
隨後他自己下了定論:“應該是太傻了,多喝了幾碗孟婆湯,給孟婆衝業績。”
上輩子種種皆是過去,他們雖然想起來了也沒有太在意。
唯一慶幸的是這輩子愛的人依舊在身邊。
顧知言偏頭看著邱鋒,眼神繾綣。
邱鋒話不多也不太會表達,只是默默握緊顧知言的手。
衛霜戈打了個嗝,見兩人看過來,他擺擺手:“別在意我,就是狗糧吃的有些飽。”
菜品被端上桌,狗糧吃飽的衛霜戈直接開炫。
顧知言失笑:“你還是一如既往吃的香。”
衛霜戈嚥下口中的食物:“我吃的不是菜,是錢。”
這家酒店是顧家開的,主打一個好吃、極貴。
每次來吃飯,衛霜戈都覺得自己吃的是真金白銀。
比如他面前的芝士烤蟹鉗,一口699沒了。
一碟白灼大蝦被端上桌,新來的服務生戴上手套準備開始剝蝦,老員工直接把他脫了出去。
新服務生看著被關上的包廂門:“我還得剝蝦呢,萬一人家投訴我怎麼辦?”
老員工告訴他:“帶金絲眼鏡的那個是咱們顧總,他身邊的是咱們總裁夫人,顧總向來都是親手伺候總裁夫人吃飯的,明白?”
新服務生羨慕的不行,下了班就披上馬甲翻牆去寫了一萬字的豪門夫夫恩愛小*文。
吃完飯,顧知言和邱鋒就在酒店樓上的套房住下。
衛霜戈說什麼也不可能回去,於是他和顧持柏也在酒店的套房住下——他擔心回去顧持柏還想試別的“賀禮”。
陸煌、車行卷,這筆賬他記下了。
微笑.jpg。
顧知言洗完澡出來。
邱鋒剛從跑步機上下來,汗水從他的脖子順著胸膛劃過壘塊分明的人魚線。
顧知言的指尖順著汗水流淌的軌跡劃過,笑道:“你猜,衛霜戈為什麼堅持在酒店不肯回家住?”
邱鋒將顧知言肩頭的毛巾拿過來擦了把汗:“應該和他們踩點到的原因有關。”
顧知言的手在邱鋒的腹肌上流連:“那,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在酒店住,而不是回家麼?”
邱鋒握住顧知言的手,聲音裡透著隱忍:“這裡換床單比較方便……”
……
衛霜戈在酒店三米大床醒來,一夜好眠。
他推推顧持柏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