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佑安也就跟他喝,半點不認慫。
加上有人起鬨,兩個人一杯接一杯的喝。
坐好後,車輪緩緩滾動起來。
莎拉顏夏捏了下陳修的鼻子:“傻嬌嬌。”
另一邊,離開陳家,衛霜戈跟顧持柏閒閒的漫步在街頭。
夜裡的京城燈火通明,宛如不夜之城。
衛霜戈壞笑道:“明天我去趟公主府。”
赫連佑安八成回去倒頭就睡,好好的新婚夜守著個醉鬼,陳雲岫不抽陳修才怪。
明天去圍觀陳修挨抽。
顧持柏點頭:“好,我陪你。”
衛霜戈扭頭看他:“你有時間?”
顧持柏笑了笑:“事情是做不完的,陛下若是著急就多找幾個人來做。”
人生苦短,若是一心撲在公務上,再多的精力和時間都是不夠的。
衛霜戈抬手敲敲顧持柏的胸口:“顧丞相,覺悟不錯嘛!”
顧持柏攬住他的腰:“春宵一刻值千金,衛大人……”
衛霜戈掰開顧持柏的手,麻溜逃走。
他還想留點精力明天去看陳雲岫抽陳修呢!
其實,陳雲岫倒沒有想抽陳修,她看著赫連佑安安靜的睡顏入神。
把他當弟弟的時候,只是覺得長的不錯。
當成喜歡的男人來看,又覺得他長的太好看了。
看了好一會,陳雲岫下床拿來梳子和毛筆。
第二天,赫連佑安睜開眼睛看見床頂,定定的看了好一會,扭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床。
依稀想起昨晚拼酒的事情。
他抬手捂住臉,說出了這輩子的第一句髒話:“我真是個傻*。”
居然跟大舅哥拼酒拼上頭,洞房花燭夜睡過去了。
懊惱的赫連佑安沒有發現自己臉上和腦袋上的異樣。
陳雲岫探頭進來:“醒啦,咱們該去敬茶啦!趕緊的快上衣服就走。”
說完她關上門,不去看赫連佑安的臉,怕自己笑出聲來。
赫連佑安本來就滿心懊惱,又因著陳雲岫催促,換好衣服,隨手綁了頭髮就走,沒有照銅鏡。
去見陳父陳母的路上,陳雲岫一直沒去看赫連佑安。
但凡多看一眼,她就會忍不住笑噴的。
赫連佑安以為陳雲岫在生氣,抿抿唇思考要如何哄她開心。
“爹、娘,我們來敬茶了~”
陳雲岫歡快的跑進院子。
陳父、陳母已經在等著了,看見赫連佑安的時候,雙雙愣住。
“小赫你……”
兩人忍了忍,沒忍住,別開眼睛笑了起來。
陳母身邊的丫鬟端來銅鏡。
鏡子裡的赫連佑安原本微卷的頭髮變成了大卷,髮尾一拉還會彈,鼻尖被塗黑,臉頰上畫著三撇鬍子,頭上還寫了個“王”字。
“哈哈哈!”
陳雲岫笑的前俯後仰,眼淚都出來了。
她昨晚忙活到半夜,聽別人說的捲髮之法一直沒有嘗試。
正好赫連佑安醉的人事不省的,拿他練手。
赫連佑安見陳雲岫笑的這般開心,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低下頭垂眼委屈的喚了一聲:“娘子……”
“好啦好啦,能洗掉的——哈哈哈!”
陳雲岫抬手想拍拍赫連佑安的腦袋,一看他臉上的鬍子又是一陣大笑。
陳母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怎麼能這麼作弄小赫呢?”
陳雲岫擦擦眼淚:“娘,你先把嘴角壓下去再說我。”
大家好不容易止住笑,赫連佑安的頭髮也打了水稍稍恢復點原樣,臉上的東西也洗乾淨。
兩人恭恭敬敬敬了茶。
陳母慈愛的看著赫連佑安:“你在陳家住了挺久,我清楚你是個好孩子,以後你和岫兒好好過日子。”
赫連佑安認真的點頭:“母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岫兒的。”
陳雲岫小聲嘀咕了一句:“沒大沒小的,以前都叫姐姐的,剛結婚就改口叫岫兒了。”
“……到底是沒趕上看岫兒抽陳修的熱鬧。”
衛霜戈在床上翻了個身,踹了顧持柏一腳,嗓子有些沙啞:“去給我倒杯水。”
顧持柏端來早就準備好的蜂蜜水,現在溫溫的正好入口。
“陳姑娘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去抽陳修的。”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