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岫和赫連佑安成親這日,衛霜戈差點沒趕上。
究其原因,他和顧持柏各佔一半。
兩日前他突發奇想,想要知道顧持柏的酒量究竟有多少。
當然也存了點私心,趁著顧持柏爛醉佔點便宜什麼的。
結果,顧持柏醉了但沒到爛醉的程度。
衛霜戈偷雞不成蝕把米,見識了顧持柏比平日裡更好的耐力。
後來顧持柏分明已經酒醒了,還纏著他不放。
造孽啊。
衛霜戈揉揉腰,抱著胳膊靠在門上:“此樹是我裁、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
赫連佑安拿出一個沉甸甸的木頭匣子交給衛霜戈。
雖說他相當於是入贅,但大婚的流程還是按照成親的來。
陳修提前賄賂了衛霜戈和皇驍司眾人,讓他一定要堵好門。
衛霜戈開啟看了眼,衝著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祝斗山把門開啟:“客官裡面請,男賓一位!接客啦!”
尚迢問:“這話聽著耳熟。”
龔梓想了想:“頭兒成親那天,顧大人給了咱們一袋金瓜子。”
陳修眼睜睜看著赫連佑安往裡走:“不是,你們就這麼堵門的?”
衛霜戈在木盒裡撿了兩樣東西,剩下的讓他們拿去自己分:“你再不拿,估計就只剩盒子了。”
陳修在攔著赫連佑安和搶東西間,選擇了搶東西。
“別拿光了,給我留點!”
他賄賂兄弟們可花了不少錢,得多拿點保本,不然就虧了。
陳雲岫本來閒閒的坐著吃東西呢,聽說赫連佑安已經快到院子外面了吃了一驚。
她哥昨天還放狠話,說要好好晾一晾他,所以她準備了不少吃的準備邊吃邊等。
結果,就這?
“快快快。”
陳雲岫抓起蓋頭就往自己腦袋上蓋。
赫連佑安推開門,看見蓋著蓋頭安靜坐在床上的陳雲岫,眼中是難掩的激動。
他注意到一旁的吃食,路過時不動聲色的抓了一把塞進陳雲岫手裡。
“讓讓。”
陳修趕來把赫連佑安扒拉到一旁:“岫兒,我揹你出門。”
說是出門,其實就是出去上了花轎繞一圈再回來。
陳雲岫趴在陳修背上,藉著蓋頭遮擋往嘴裡塞東西,炸蠶豆咬的嘎嘣脆。
陳修小聲道:“給我也來兩個。”
陳雲岫塞了一些進陳修嘴裡,等他吃了才說:“好吃吧,你妹婿幫我拿的。”
陳修頓時覺得嘴裡的東西不香了。
把陳雲岫送上花轎,陳修淚眼婆娑的看著她:“妹兒啊……”
“哥,我還在家住,你有什麼好哭的?”
莎拉顏夏抬手捏著陳修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陳嬌嬌,要當爹的人,別這麼嫩歪歪的動不動就哭鼻子,小妹又不是嫁去外地。”
陳修抽了下鼻子,把眼淚收回去,
媳婦兒說的對,要當爹的人,得剛強!
他剛準備說話,鼻子裡冒出個鼻涕泡來。
莎拉顏夏用帕子按住他的鼻子,忍不住笑道:“擦擦。”
赫連佑安騎上馬,回頭看了眼轎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拜了天地後,陳雲岫回到房中,赫連佑安在外宴客。
“成親真累。”
天不亮就起來,折騰到現在。
她隨手抓起床上的花生剝了吃,過了一會,丫鬟推門進來:“小姐,姑爺讓我送些吃的喝的來。”
陳雲岫一個人待著無聊,讓丫鬟留下陪她一起吃吃喝喝,兩個人還玩起牌來。
等到赫連佑安被人架進來時,丫鬟的臉上已經貼滿了紙條。
“咳。”
陳雲岫蓋上蓋頭,丫鬟手忙腳亂把臉上的紙條撕掉。
赫連佑安醉眼朦朧的挑開陳雲岫的蓋頭,兩人喝了合巹酒。
“姐姐……娘子……”
赫連佑安看著陳雲岫傻傻的笑了。
他摟住陳雲岫的腰,把臉貼在她的腰上,不一會傳來低低的鼾聲。
陳雲岫:“……?”
就,這?
“看不出來,赫連卷毛酒量還行啊,嗝兒!”
陳修走的歪歪倒倒的,莎拉顏夏擼起袖子把他扛上馬車。
酒席上,陳修拉著赫連佑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