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簡單。
就是衛霜戈把犯人都給放了,然後點上一支安神迷瞪香,給這些犯人灌輸“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說法。
著重強調羯國國王殘暴無道,應當推翻重新建立一個百姓安居樂業的國家。
窮兇極惡的犯人們衝出牢房,直接往王宮衝去。
這香效果一般,也就能讓人迷瞪一個時辰。
對衛霜戈來說已經夠用了。
他先是給所有人易了個容,扮成押送他們計程車兵,換上他們的衣服。
然後把這些士兵隨隨便便綁了、堵住嘴,扔到牢房犯人睡的床底下。
他們順著來的路,又返回王宮。
想接近國王難度有些大,畢竟旁邊有個歐攀荼。
方才被押著見國王的時候,衛霜戈注意到暗處藏了不少高手。
他自認是個高手,可帶來的不全是高手——比如叫聲賊大的聿老。
再比如,穿著羯國士兵服裝,賊眉鼠眼東張西望的聿老。
衛霜戈一巴掌拍在聿老背上:“站直了,好好走路,別跟個賊似的。”
聿老被拍的一個跌咧,他不服氣,但不敢吱聲。
只能小聲嘀咕:“哪裡像賊了,我走的很威風了。”
衛霜戈白了他一眼:“回去就讓爺爺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走的很威風。”
聿老縮縮脖子,他可不想被訓。
軍營裡那些士兵,雞叫了就得起來。
他年紀大了覺多,可爬起不來。
進到王宮,衛霜戈走在最前面,手搭在腰間別著的刀柄上,隨便選了一條路開始巡邏。
遇見其他巡邏的,還出聲打招呼。
對方領隊問:“你今天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衛霜戈四下看了眼,走近一步低聲說:“大牢發生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對方被帶偏:“什麼事情?”
衛霜戈驚訝的看著他:“你不知道啊?”
領隊:“到底什麼事情,你快說。”
衛霜戈:“不知道什麼人把大牢裡的犯人都給放出來了,這些犯人現在想往皇宮裡衝!”
領隊:“那你還往這邊走?”
衛霜戈:“你要去阻擋犯人,你自己去,我反正不去。”
領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膽小的東西。”
說完,領隊帶著手下往宮門口去了。
跟著衛霜戈一起來的、懂些羯語計程車兵暗暗吃驚,還能這樣糊弄人?
羯國巡邏計程車兵警惕性也太差了吧!
其實也不能說羯國巡邏侍衛警惕性差,畢竟都是熟悉的臉。
先帝在時,衛霜戈就經常易容成宮中侍衛的模樣在宮裡轉悠。
忽悠人這點,他早就練的很熟悉了。
面不改色、語氣自然。
等那隊人走遠了,聿老小聲問:“咱們要去哪裡?”
衛霜戈淡定的回:“不知道,先找個地方換張臉。”
他們一行人又換成剛才碰到那隊巡邏士兵的樣子。
另一邊,皇帝站在城牆上看著外面高聲呼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犯人。
眼神陰鷙:“把宇頓提過來殺了。”
宇頓本來還沉浸在能夠到都城任職的喜悅中,被押到城牆上面對明晃晃的大刀時,整個人都蒙了:“國王陛下,為什麼要殺我?”
國王接過刀,語氣狠厲:“為什麼?你把虞國的奸細帶到了都城裡!”
前頭把人押進大牢,後頭大牢裡的犯人就被放出來,喊的還是虞國的口號。
不是虞國的奸細乾的,又是誰幹的!
國王砍下宇頓的腦袋,又把他的身體踢了下去。
鮮血不僅沒有嚇到這些犯人,反而讓他們更加激動起來。
國王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國王陛下!在大牢犯人的床底下發現了刀湄等人!”
國王一揮手:“去宮裡搜,一旦發現和刀湄等樣貌相同的人,就地誅殺!”
找是不可能找到的,衛霜戈他們早就換了臉。
羯國國王喜歡養野獸,這些野獸就養在宮中。
衛霜戈一通亂轉還真就找到了關著野獸的地方。
他拍拍胸口,不枉他穿著顧持柏的裡衣,運氣就是好。
衛霜戈衝著聿老揚揚下巴:“該你上了。”
聿老脫下鞋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