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頓壓根沒管過他們出來帶了多少乾糧,他掃了一眼放乾糧的地方,沒有當回事:“天天這麼多人在吃,少了也正常。”
“可是……”
士兵還想說什麼,看宇頓不耐煩的神色又閉上了嘴。
反正能夠撐到抵達都城,宇頓都不在意,他也就不管了。
結果離到都城還有三天的時候,宇頓聽到手下說沒吃的了,一點都沒有了。
“一群豬!”
宇頓接連踹了好幾個體型壯碩的人,用手指著他們的鼻子道:“還沒到地方,就把東西吃完了,接下來三天吃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
他們外出,帶多少東西都走的官家帳,但是到了外面如果不夠了想要再買,就得花自己的錢。
宇頓才不管手底下人吃不吃的飽,反正他的錢不可能拿出來帶這些人花。
聿老小聲問:“那咱們得餓三天了?”
衛霜戈單手握拳放到嘴邊,低聲道:“有我在,你還擔心餓著?”
準確來說是:白天餓著,晚上飽餐。
宇頓一行人原本沒有從城池中過,現在為了吃飯不得不繞路,在離都城最近的城中歇腳。
客棧的東家看見囚車裡的衛霜戈等人沒吃沒喝的,便拿了點吃的還有些水給他們。
晚上,衛霜戈直接把客棧的廚房給搬空了,還讓每個人都藏一點食物,白天偷摸著吃。
客棧裡的柴火也拿來燒了熱水,每個人都擦了個澡。
“記得露在外面的面板不要洗。”
隨後他把宇頓的錢全部偷來,放到客棧東家的床底下。
總不好白拿人家的,是吧~
第二個客棧裡的人醒來推開廚房門的時候都傻了眼。
“進賊了?”
“吃的沒了,柴火也都沒了!”
“趕緊報官!”
官府的人來走馬觀花似的看了一遍,不僅沒有幫客棧找到小偷,還拿了些值錢的走。
衛霜戈小聲道:“瞧見沒,這叫賊不走空。”
問題不大,宇頓的錢扣掉柴火吃食外加被官府人順走的,還有多。
桑鏢點點頭:“活脫脫一群披著官府皮的土匪。”
客棧的東家只能勉強陪著笑把人給送走了。
待官府的人走遠,東家的妻子生氣的擰了他一把。
罵道:“我就說吧,不能報官,他們就是一群不幹事、吃白飯的蝗蟲!”
衛霜戈十分贊同這個說法。
宇頓對客棧招賊這件事情絲毫不在意,他帶著人離開客棧繼續往都城去。
到了中午買東西吃的時候,沒找到錢的時候。
宇頓的臉色變了。
昨晚那小賊居然偷到他的頭上來了!
而與此同時,客棧東家彎腰拾東西的時候,發現床底有一袋錢。
拿出來一數,驚的合不攏嘴。
這麼多錢?!
沒錢的宇頓,讓手下去給他買吃的喝的。
手下推說沒什麼錢了,就買了幾個乾巴得不行的餅。
宇頓罵罵咧咧的湊合著吃了。
抵達都城時,宇頓都瘦了。
反觀囚車裡的幾個,臉上是髒兮兮的,人看著卻好像胖了些。
因為玉佩的緣故,羯國國王親自見了宇頓。
宇頓把抓到人的來龍去脈都說了。
國王摸著手中的玉佩,想起自己最為得意的二兒子。
“把他們帶上來。”
衛霜戈頭一回見到羯國國王。
鷹眼、勾鼻,薄唇。
滿臉皺紋,一臉兇相。
國王身邊站著一個白髮白鬚,樣貌不似羯人的老者。
“這塊玉佩,是誰的?”國王說完。
老者用虞國話重複了一遍。
這個聿老懂,他伸長了脖子說:“我的!是我的!二王子給我的!我是虞國怡親王的幕僚,會馭獸!”
國王露出一絲感興趣的表情:“哦?”
他一個眼神過去,不一會就有人抬過來一個關著野狼的鐵籠。
緊接著有人給聿老鬆綁。
聿老掏出獸笛,掏獸笛的時候他的手上沾了些藥粉,對著野狼吹了口氣。
然後他吹奏起獸笛。
原本兇狠的撞擊著鐵籠的狼變得溫順起來,它的前爪趴著,把下巴墊在上面,做出臣服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