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拖著無力的步子走向封柏宇,在他面前站定,虛弱的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微笑:“謝謝封總之前出手相助。”封柏宇盯著他乾澀的嘴唇,猜到他可能一天下來水都沒喝多少,板著臉說:“嗯,怎麼謝我?”林清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張著嘴尷尬的嚥了口口水,乾巴巴的說:“那,改天有時間請封總吃個飯吧,今天就”封柏宇上前一步拉住林清的胳膊往外走,打斷他接下來的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不是一直沒吃東西嗎,吃完順便送你回去。”林清身上沒力氣,只能順著封柏宇的力道踉蹌的往前走,最後幾乎是被拖進了副駕駛。知道掙扎不過,林清索性放棄了反抗,由著封柏宇將他帶進了一家港式餐廳。坐下之後封柏宇也不讓他看選單,自顧自點了一堆東西。林清懶洋洋的靠著座位閉目養神,任憑對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上了這個脾氣怪異的男人,幾乎每次遇見他自己都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上餐之後林清發現封柏宇點的都是些易消化吸收的食物,林清心裡一暖,伸手開始喝面前的粥。雖然在醫院躺了一天也用了藥,但是前一晚的□□對他身體造成的影響並沒有隨著消失。林清喝了一會,拿調羹的手就控制不住的開始抖,呼吸急促,額頭也沁出汗來。林清將碗往前一推,疲憊的倚在靠背上。察覺封柏宇全程沒有動筷子,林清費力的眨眨眼,好笑道:“封總,喊著要來吃飯的是你,菜齊了你怎麼不吃呀?”封柏宇抬起眼鏡捏了捏眉心,重新戴好後將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斟酌著問:“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林清無力的託著額頭笑:“封總對我的私事很感興趣啊,醫生肯定也跟你說了怎麼回事,你還問我做什麼?”“是不是施傑?”封柏宇緊盯著林清的嘴,似乎怕錯過這裡吐出的任何一個字眼,“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內心深處的渴望被激發出來,你會死?”林清覺得他在危言聳聽:“封總在開什麼玩笑,迷幻劑不會造成器官的實質性損害,我怎麼會死?”封柏宇站起身,臉探到林清面前幾厘米處,盯著林清的眼睛,似乎要透過它看到他的靈魂深處:“你敢說你不想死?你的心理狀態讓你只需要一點刺激,就能誘使你去實踐死亡,你敢說不是?”林清被近在咫尺的封柏宇震懾住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怎麼會知道他陰暗的內心,他偏頭避開封柏宇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幾乎是狼狽的拿起桌上的水猛灌了幾口,隨即把自己嗆的咳嗽不止。太狼狽了,林清想,為什麼我在他面前要這麼狼狽?封柏宇見他逃避著不想回答,便不再逼他:“我也不過問你的私事了,到目前為止我每次遇見你你都會出狀況。第一次你喝醉酒敲錯門我送你回家,第二次你去酒吧被施傑動手動腳還是我送你回家,第三次你直接進了醫院。”他不顧林清吃驚的瞪著他,哼笑一聲繼續說:“一會吃完飯,我還是會送你回家,但是你作為一個成年人,怎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該認識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沒有個標準嗎?”說到這他想起林清被人親吻的幾個畫面,忍不住話裡帶了氣,“你怎麼這麼隨便?”林清被他說的張口結舌,半天緩不過氣來。到了樓下,林清看看冷著臉的封柏宇,囁嚅的說了句“謝謝”就火燒屁股似的下了車,等電梯的時候才發現封柏宇跟了上來,他捏著衣角低著頭,不敢說話。封柏宇一低頭就能看見林清頭頂的髮旋。林清頭髮細軟,額前的劉海因為最近沒有修理而溫順的貼在額頭上,正好遮住眉毛,看起來很溫順。因為低頭而露出的脖頸白皙修長,只是零散的吻痕破壞了這份美感,顯得淫‘靡而色’情。封柏宇轉移了視線,吞了口口水,心裡暗罵妖精。隨即他的臉色因為電梯的開啟而又變得陰雲密佈。施傑正等在林清家門口,看見林清回來,立即撲了過來。結果還沒碰到林清,就被封柏宇一拳給揮了出去。☆、尷尬的草泥馬施傑被突然而來的一拳給打懵了。他捂著腫起來的臉,看向罪魁禍首。他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封柏宇:“你是誰,你憑什麼打我,那天晚上為什麼冒充梁醫生!”林清挑起一邊的眉毛,胳膊交叉在胸前,擺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完全沒有要插手阻止的打算。封柏宇看著眼前叫囂的施傑,真覺得林清眼是被屎糊住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施傑,往前走了一步。施傑以為他又要動手,手忙腳亂的往後躲,一邊躲一邊還不忘拉上林清:“你那天為什麼冒充梁醫生接走林清!林清,他是誰,你為什麼跟他在一起!”封柏宇看著他這個慫樣子,怒極反笑:“我不帶走他,讓你再下藥害他嗎?”他把施傑從地上拖起來抵在牆上,附身在施傑耳邊低聲說:“別逼我揍你,你昨晚做過什麼,用不用我讓警察幫你回憶回憶?”他看著施傑瞬間大變的臉色,心下有數,將人往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