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了。所以,關於這件事,奚掌院不必再勸了。”天衢子說:“奚某明白。”以水空鏽和向銷戈之言來看,它之堅韌果決,豈能為言語所動?頊嫿說:“本座還有些乏,奚掌院可願同眠?”天衢子垂首:“奚某……”頊嫿微笑:“奚掌院不必勉強,若是不願,便請退下吧。”天衢子卻是道:“不。傀首如今有孕在身,就讓奚某陪伴傀首吧。”頊嫿點頭:“也好。”再次進得寢殿,她額間虛汗隱現,天衢子皺眉,問:“傀首可是身體不適?”說著話就欲替她把脈。頊嫿避開,說:“無事,睡一覺就好了。”她執意不肯由他診治,只是依偎著他睡下。石床上鋪了厚厚的被褥,天衢子任由她偎進懷裡,問:“傀首真身既然就是聖劍,為何每次聖劍出動,肉身反而會受傷?”當時畫城之下,九脈掌院與項嫿對戰時,他便看出來。每次聖劍一出,頊嫿肉身便都會吐血。頊嫿說:“神識過於強大,肉身盛載艱難。再加上真身一出,劍氣加重,肉身更容易崩潰。”天衢子輕聲嘆:“傀首此身,乃凡人孕肩,定然難以和不朽神木培養的肉身相比。”當初若不是自己多事,她想必此時更加強大。頊嫿拍拍他的手背,說:“吾在人類腹中之時,雖然神識不全,卻頗覺心安。這是終此一生……再不會有的體驗。”天衢子說:“不朽神木孕育的魔傀肉身,想必極不易得。傀首就這麼給了雲清……天衢子感激不盡。”頊嫿輕笑一聲,整個人都依偎進了他懷裡:“是啊,那肉身可珍貴了。”天衢子心中更是愧疚難安,慢慢抱緊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頊嫿又接著道:“不朽神木一粒果實可鑄一具肉身。神木樹齡幾萬年,開花已是不易,結果更是難得。一年最多不過三百多粒。唉。實在珍貴非常。”奚掌院:“……”珍貴個屁啊!這已經很多了!!很多了好嗎?!他一臉無語,頊嫿幾乎笑倒在他懷裡。皮!!天衢子一巴掌拍在她頭上。頊嫿翻來覆去,一直睡不好。不知不覺,冷汗已經溼透了衣衫。天衢子知她不適,可她顯然不願多說。他說:“怎的了?”頊嫿嘟囔了一句什麼,他沒聽清。只得以手掌撫摸她的小腹,然而只是片刻,他突然察覺,頊嫿腹中,似有什麼尖尖的東西,偶爾還動動。奚掌院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東西?!他抱住頊嫿,二話不說,以神識探之。頊嫿當然發現了。這是極危險的事,只要她稍有惡意,天衢子投來的神識必然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