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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衢子望著她身後,喊了一聲:“傀首!”嗯?奚雲清驀地轉身,剛發現上當,已經中了他一記定身訣。老狗竟敢偷襲!!她想罵人,無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天衢子搖搖頭,身子一側,繞過她,進了頊嫿寢殿。然而人剛一進去,便嗅到微微的腥氣。天衢子眉頭微皺,快步入內。只見頊嫿脫了上衣,身上幾道劍氣,正往外滲血。“幾時受的傷?”天衢子立刻上前,也顧不得禮儀,以醫宗術法為她止血。頊嫿倒似乎不在意,還按了按傷口,說:“聖劍所傷,無事。”天衢子皺眉:“聖劍不是有意維護畫城嗎?為何還會傷你?”頊嫿衝他眨了眨眼睛:“它劍氣森森,傷誰都不奇怪。你怎麼來了?”天衢子自墟鼎取了藥為她塗上:“傀首,天衢子有一問,望坦誠相告。”頊嫿幾乎半依在他肩頭:“說吧。”天衢子問:“前任傀首色無非,與傀首到底有何關係?”頊嫿螓首上抬,紅唇擦過他的下巴說:“好不容易過來尋本座一趟,提她作甚?”天衢子狼狽躲避:“傀首身懷有孕,舉止便應穩妥些。以免傷及腹中胎兒。”頊嫿說:“本座說了,既然答應贈你,便絕不失言。奚掌院不必憂心。”她說著話,紅唇貼過來,燙在他臉頰:“死了一個奚雲清,便再不登我門。還給我臉色看,嘖嘖,奚掌院可真是無情。”天衢子為色所迷,一時之間心醉神迷,哪裡還顧得上正事?!然而色乃是非根,二人正醉臥溫柔鄉。突然貪、嗔、痴三君齊至,就站在院中,稟道:“傀首,大事不好。魔族送來了前任傀首的屍身。”頊嫿驀地坐起身來:“嗯?!”一旁正穿衣衫的奚掌院直想一個嘴巴將自己抽死——每次見她,總不由自主昏頭昏腦,容易忘記正事。☆、 頂禮膜拜:頂禮膜拜頊嫿穿好衣服, 星辰海之外,已經吵成一團。前任傀首色無非的屍身被魔族尋回, 訊息傳遍畫城,幾乎所有魔傀都紛紛趕來。其中來得最快的, 便是太史長令。他幾乎是撲到靈柩前, 二話不說,開啟了棺蓋。躺在裡面的,竟然當真是色無非。這位五百多前年的魔傀傀首。她屍身保持完好,棺中冰塊一直儲存到現在。衣上眉間都是寒霜。於是身上的傷口也清晰可見——她喉間一道紅痕,顯然這便是死因了。太史長令輕輕翻動她, 卻發現遠沒有這麼簡單——她整個皮下全是傷口, 那傷勢極為古怪,像是……像是……他一時形容不出來,然而趕下星辰海的天衢子也發現了屍身,他一眼便看出端倪——像是有東西從她喉間鑽進去, 迅速生長, 紮根在她整個皮下。天衢子神情凝重,頊嫿卻微笑著道:“咦,色無非傀首找回了啊, 大喜,大喜啊。”太史長令抬頭看她,聲音一字一句, 艱難乾澀:“傀首傷痕古怪, 死因成謎。請問傀首, 你到底是從何處得來她的傀儡扇,她又是如何親筆寫下血書,指定您承繼傀首之位?”頊嫿前行幾步,站在棺邊,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棺中屍身,說:“怎麼?大祭司懷疑本座手中信物與血書的真假?”太史長令居然十分理智:“不。信物是真,血書亦是前傀首親筆寫就。但是信物可以奪取,血書亦可以逼迫。”他身為大祭司,這般公開質疑,再加上色無非屍身在此,魔傀難免騷動。頊嫿還沒說話,旁邊慕雲綺走到太史長令身邊,輕聲道:“大祭司一定要在此時追問嗎?”他比太史長令冷靜得多,小聲道:“此刻的畫城,若是離了她,如何自保?”不料太史長令卻一手推開慕雲綺,緊盯著頊嫿,問:“敢問傀首,畫城所有純血魔傀都有家族記錄,您這純血魔傀之身,從何而來?父母籍貫,以何為憑?”頊嫿把玩著手中摺扇,說:“太史長令,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太史長令胸膛劇烈起伏:“色無非身上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逼迫她寫下血書,奪取傀儡扇並殺她滅口?!”周圍人聲大譁,太史長令怒指頊嫿:“你根本不是魔傀!”他指指被頊嫿復活的奚雲清,說:“這個女人,先前也並非魔傀之身!你到底用了什麼妖邪之法,竟然令她變成魔傀?!”諸人的目光都移向一旁的奚雲清。她仍然是之前的面貌,但是其身軀卻甜香怡人,儼然是純血魔傀無疑。頊嫿手中摺扇開合,終於輕聲道:“什麼是魔傀?”她眼波如劍鋒,逼近太史長令。太史長令後退一步,冷不丁被棺木絆了一下,他一手撐進棺中,卻突然驚訝地發現,色無非皮下的,並不是血肉。那糾結盤繞的,全是樹根!天衢子其實早就發現,色無非傷口中微微探出的根鬚略微眼熟,他瞳孔中驚訝之色溢於言表。而太史長令已經慢慢剝開那傷口,淺黃色的根鬚,就那麼長滿了色無非整個皮下。竟然是吸乾了她的整個血肉嗎?太史長令神色驀地癲狂:“說!你到底是什麼妖怪?!”“妖怪?”頊嫿冷笑,“不,本座是神!畫城的神靈。”周圍魔傀都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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