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色無非執政的時候。”天衢子心中微沉,問:“如此之早?”贏墀攤手:“秘而不宣罷了。當時父王就命我迎娶畫城女子。這總不是巧合吧?”天衢子心中猜想慢慢成形:“你們當時已經驚動了色無非。”贏墀說:“難免的,魔族精英骨幹,個個看上畫城魔傀,而且百般寵愛。若說是巧合,未免可笑吧?但是當時色無非似乎一直無所察覺的樣子。當然了,真的還是裝的,就不得而知了。”天衢子沉吟:“當時畫城實力虛弱,魔族未曾戳破這層窗紙,色無非只能假作不知。但是她也知道,魔族知情之後,畫城魔傀處境只會越來越悲慘。而面對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人魚肉的族人,她會做什麼呢?”贏墀說:“你是說,色無非幫助聖劍脫出天河弱水,條件是聖劍護佑畫城?”但他隨後又否定了這想法,“怎麼可能?!色無非怎麼可能解得開弱水河口的上古法陣?那法陣經過多少年加固改良?”天衢子說:“色無非是不能,但聖劍也不能嗎?”贏墀驚住,半晌問:“什麼意思?聖劍自己解開了弱水法陣?”天衢子沒再說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頊嫿從何而來呢——她是個陣修。他正低頭想著心事,贏墀面前,有魔族來報:“魔尊,我們發現了魔傀上任傀首色無非的屍體!”天衢子一怔,驚身站起,贏墀卻已經掐斷了通話,匆匆離開。畫城荒地上,付醇風看見天衢子面色微變,問:“發生何事?”天衢子沉聲道:“魔族找到了上任傀首色無非的屍體!”付醇風說:“嗯?是為人所害嗎?”天衢子說:“暫且不知,但我要去一趟星辰海。大長老先行返回藥坊吧。”付醇風點頭,天衢子話音未完,已經匆匆離開。付醇風望著他的背影,心下也是嘆氣。他是擔心色無非真是頊嫿所殺吧?這個人,真是用心良苦。可惜,無人領情。星辰海,頊嫿正在練功,奚雲清守在房外,認認真真地替“師尊”護法。天衢子的化身大步行來,奚雲清立刻像一條機警而負責的看家犬,全身的毛都豎:“老東西,你來這裡幹什麼?星辰海重地,也是你一個囚犯能隨便進來的?這衛隊越發不成樣子了!慕雲綺!!”她大聲呼喝,天衢子只想嘆氣:“我有很緊急的事需要面見傀首。快些退下,不要糾纏。”這弟子,真是讓他看一眼都覺得鬧心。奚雲清杏眼圓瞪:“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我們傀首是你說見就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