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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狂陽當然也知道,立刻有醫宗弟子依著君遷子開出的藥方配好熱水,木狂陽也扶著自己師尊前往浴房。清理魔息需佐以熱水沐浴,以免有不能顧及之處。倘有殘留,於玄門中人可是十分有害。付醇風只著一件薄衣,進入浴房之後立刻道:“好了,你先出去,為師自己可以處理。”木狂陽說:“這時候了,不用這麼客氣吧?”她扶他坐到浴桶裡,付醇風修為比之天衢子弱些,君遷子的藥也開得重。木狂陽守著他,以自身靈力助他行功運氣。眼看魔息一點一點從毛孔被擠出體外,流血是難免的,一池水都變成粉色,且顏色還在加深。木狂陽問:“如何?”付醇風身體微顫,劇痛無孔不入,他牙關緊咬,搖搖頭表示自己無恙。但心裡卻並不能平靜——贏墀說要給玄門一個驚喜,他在自己體內做了什麼手腳?魔息大量被排出,然越到後面便越痛苦,他汗出如漿,最後終於握住木狂陽的手,示意她停一停。連付醇風都受不住的痛,那真是嚴重到難以想象了。木狂陽先前本是在浴桶外,此時見狀,也顧不得了,一撩衣袍,進到浴桶之中。浴桶狹小,付醇風感覺到她逼近身前,不由微微側過臉。木狂陽將自身靈力皆輸入他體內,他輕聲說:“不用。”一慣嚴肅的長者,突然就現出幾分脆弱來。木狂陽說:“若有異常立刻告知我。”說完,與他相對而坐,繼續清理他體內魔息。付醇風睜開眼睛,只見她衣衫俱溼,在水中飄浮如雲。而她窈窕身姿在滿是藥材的浴桶之中若隱若現,他只覺得整個人都身在一片熱浪之中,不由說:“狂陽,你先出去,讓不動菩提前來助我。”木狂陽不理會:“你有親傳弟子在此,不用勞煩別人。”付醇風只道說不動她,只得罷了。等到水換過四回,付醇風身上魔息總算清理得差不多了。君遷子心下不說,然對木狂陽的修為還是驚佩的。當下又準備了藥羹,讓木狂陽餵給付醇風。付醇風偏頭道:“此事自有門下弟子來做,你今日也累了,下去吧。”木狂陽說:“你這個人,一向不算矯情的。今日這是怎麼了?”付醇風不說話,木狂陽舀了粥喂他。外面突然有人進來,付醇風同她一齊轉頭看過去,只見來人竟然是付醇風以前的道侶——玉藍藻的師姑玉溫柔。木狂陽心中一喜,玉溫柔同付醇風,當年本來是要結為道侶的。整個九淵仙宗都知道,甚至連請柬都已經刻下,只差發出了。然而有一夜,付醇風被木狂陽灌得酩酊大醉。玉溫柔又急又氣,照顧了一夜。二人共處一室,一夜之後,玉溫柔就跟付醇風分手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木狂陽也沒好問付醇風。畢竟事情太過尷尬,萬一涉及他雄性尊嚴問題,可如何是好?可是從那以後,玉溫柔就再也沒見過付醇風。付醇風也沒再主動找過她。但也不算是反目成仇,至少玉溫柔說起來,也還只是當提起個普通朋友。如今她竟然肯親自過來,木狂陽立刻便把位置讓給了“師孃”。付醇風實在是起不得身,只得苦笑道:“今日我恐怕是要失禮了。”玉溫柔沒有去佔木狂陽讓出的位置,只隔著她說:“你早失禮過了,也不差這一回。”眼看二人說話還算是溫和,木狂陽還是有眼色的,說:“玉師姑與師尊定然是有話要說,我出去為師尊備藥。”她剛要走,玉溫柔笑著道:“不過是聽聞付大長老受傷,前來探望而已。木掌院不必迴避。”木狂陽只當她是客氣,哪肯待在這裡當眼中釘?!她說:“確需準備,煩請玉師姑代為照看師尊。”說完,徑自退了下去。屋子裡只剩下這二人,玉溫柔拿起木狂陽放在桌上的藥粥,繼續喂付醇風。付醇風嘆了一口氣,道:“你如何過來了?”玉溫柔說:“聽聞你傷重,總還是擔心。”付醇風說:“溫柔,當年……對不住。”玉溫柔餵了他一口粥,面上笑意一直是淺淺的,氣質倒是與名字相符:“這麼多年,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來著。當年的事……究竟是你……還是我多心?”付醇風說:“自然是你多心,我與她師徒一場,又即將與你結為道侶,我豈會另有私心?”玉溫柔說:“之前,我是不信的。但是這麼多年,你們一直也沒有進展,我倒是有些動搖了。”付醇風說:“溫柔,當日我喝醉了,胡言亂語了什麼,我自己確實毫無印象。但是你我幼年便相識,若說道侶,在我心中,你始終是唯一人選。”玉溫柔說:“罷了,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說這些作甚。”也是。付醇風說:“是我的不是。今日,謝謝你能來。”玉溫柔將藥粥全部餵給他,說:“別這麼說,你我好歹,總是朋友。”付醇風一笑,二人之間似乎終於破冰,又回到了當初青青少年的時候。客苑。頊嫿已經睡著了。天衢子雙手被重新正骨、包紮,這一番耗時極久。倒是化身受傷不重,載霜歸一直在打量他的化身,心中狐疑。這人他從未見過,但觀其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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