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閃亮:“竟然有如此玄妙的丹藥?”頊嫿輕搖摺扇:“不知水宗主是否感興趣品嚐一二呢?”贏墀說:“現在水宗主不好說,人有選擇的時候總是容易猶豫。恐怕我們得抓住他問上一問才行。”二人不知不覺,移動腳步,已經成三面之勢,圍住了水空鏽。水空鏽緊盯著木狂陽:“你竟然聯同魔族伏擊我?”木狂陽看了一眼頊嫿,突然醒悟過來。頊嫿早前提醒她,自己可以為付醇風重鑄肉身,但是也說過,一旦神魂離體,便無法久存。她早已猜到,木猜陽會用什麼方法解決這個問題。甚至可以說,她親手推動了這一切。九淵仙宗只有一件法寶可以儲魂,那便是魂皿。而木狂陽身為刀宗掌院,竟然叛出師門,水空鏽一向自負,豈能容忍?他會在哪裡堵載木狂陽?!木狂陽轉身,看向頊嫿:“你一定要在這時候對他動手嗎?”現在九淵仙宗的情況,她比誰都明白。天衢子只剩一個化身,刀宗大長老身故,掌院叛逃。最有希望承繼宗主之位的兩個人已經不在。如果水空鏽再落入魔族之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頊嫿說:“他要追殺你,怎麼,你不願意擒下他?”木狂陽說:“我想要擒下他,但是不能。如今九淵仙宗,不能沒有他坐鎮。”頊嫿合上摺扇,說:“反目便反目,何必這麼複雜呢?”木狂陽說:“頊美人,我以金蘭之誼問你,如果我現在把我師尊的魂皿交給你,你是否能盡力為他重鑄肉身?我知道你可以將不朽神木培植的肉身收為己用,只要他活,這無所謂。”這話倒是合意。頊嫿要費力為付醇風重鑄肉身,總不會毫無條件。私交不影響立場嘛。她說:“可。”木狂陽解下腰間的衣帶,最後看了一眼付醇風已然灰敗的屍身。她緊緊抿住雙唇,飛快地將魂皿塞到他懷裡。然後提起他,盡力一擲。付醇風的屍身在九殛天網之中散發出一道亮光,然而因為沒有生命,並未引起法陣攻擊。水空鏽飛身欲奪,被木狂陽反手一刀擊退。待付醇風屍身落地,木狂陽終於說:“我雖然叛出九淵,但卻受師門栽培之恩。無論如何,今日不由任由你二人圍殺宗主。頊美人,請賜教。”贏墀說:“本尊好像被忽略了。”頊嫿說:“哪裡哪裡,既然木掌院向本座叫陣,水宗主就交給魔尊了。”話音剛落,她素手向後一伸,抽了聖劍在手。這本就是用以鎮守弱水的法寶,付醇風的本命寶刀如何能夠與之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