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看來,不值一提啊。”水空鏽卻不再理會她,竟然是一轉身,離開了天魔聖域。走得乾脆絕決,毫不留戀。頊嫿嘶了一聲:“這老狗,真是冷靜得有點機智啊。”贏墀說:“當初九脈掌院爭奪宗主之位,他若不是足夠果斷,怎麼可能上位?”頊嫿點點頭:“也是。當初他攜本座進入弱水,稍不留意,便是魂飛魄散之局。此人敢賭,也賭得起。倒是比天衢子更適合任大宗之主。”贏墀說:“傀首此言,本尊頗為吃驚。難道傀首對他的好感,竟然超越了奚掌院嗎?”頊嫿一把提起水銜影,實在無奈,只得伸手替她止血:“好感?本座據實而言,從不因好感而有所偏向。唉,他這女兒真是一點用處沒有。留著還佔地方。”贏墀微笑:“本尊願意為傀首為憂。不如就將此女交給魔族處理,如何?”頊嫿想了想,說:“還是算了。如果天衢子的畫皮怪執意要和尹絮蘋結契,本座還差一份厚禮。”話到末端,無形中生出幾分殺意。贏墀為劍氣所懾,不覺後退半步。頊嫿當然感覺到了,轉頭微笑,道:“不知魔尊有無閒暇,我等前往融天山,見見水寫意如何?”贏墀眉峰微蹙:“融天山九條靈脈,絕非徒有虛名。我等恐怕難以上山。”頊嫿顯然更瞭解他的心思,立刻丟擲了一個美味的誘餌:“本座記得,九淵仙宗宗規裡面,師徒是不可以相戀的。如果水銜影真是水空鏽和他師尊水寫意所生,這可是九淵仙宗的一大丑|聞。”贏墀眉毛一揚,頊嫿循循善誘:“若事情被證實,再傳揚開來,他這個宗主之位,恐怕難保吧?”贏墀沉吟道:“不僅難保,還會被以門規處置。而現在的九淵仙宗……哈,不知誰會繼任宗主之位。”他說,“本尊開始有點興趣了。”頊嫿輕拂衣袖:“水寫意並未鎮守弱水,屍身一定還在九淵仙宗。我們只要前往檢視一番,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這樣的事,總不會全無痕跡。”贏墀對於搗亂之舉,尤其是這種會直接給九淵仙宗添一大堵的事,自然是十分樂意。他伸手:“傀首請。”頊嫿說:“記得上次中秋,魔尊就曾派鬼夜來擾亂視線,自己潛上融天山。想來,魔族當有應對九淵仙宗護山大陣的法子吧?”